散落的殘肢從天而降,而張少已經與薑維開始了新一局的對戰。
金剛張著大嘴嚇得啞口無言,那些讓自己頭疼不矣的猴妖,在一瞬間被肢解成無數塊,最痛苦的是,他隻看到了猴妖的肢體飛起,並沒看到肢解的過程。
“快休息吧,這一批探路的沒回去,估計明天一早就有得玩了。”張少指著自己屏幕上的人物說著話,實際上,則是在提醒金剛。
“嗯,我這就回去。不過,你們是什麼集團的?”金剛開始以為是哪個集團的首席獵手親自出動了,因為,他就是天下集團中數一數二的獵手。
“我?我是禦女團的,我有天誅門的老婆,有異會的老婆,還有……,又是偷襲,我跟你拚了。”張少正說著話,又被薑維鑽了空子。
金剛帶著種種猜測離開了這間民宅,遠處,收起了狙擊步槍的楊坤也回味著,“禦女團?我怎麼沒聽過?但看口形,應該沒錯。”,他雙眼中的金光還沒有完全消失,憑著這雙眼,遠在數百米外,他仍然可以看到人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即使是在黑夜中。
正如張少所料,天剛蒙蒙亮,西方的天空就飄來了一大塊血色雲團。移動著將整個溫泉鄉都變回了黑夜。帶著陣陣腥風,妖氣彌天蓋下,溫泉鄉溫泉鎮西四方台村,家家戶戶的雞飛狗跳,連老鼠都從窩裏躥了出來,一副要地震的景象。
這裏地處平原,數百年來也沒地震過,村民們哪見過這個呀。即使是有妖魔鬼怪,那也是最近才有的傳說,真正見過的人,也沒有幾個。這下可把大家夥兒嚇壞了,有不少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和半大老爺們兒拎著家裏的老洋炮就衝出了屋子,看著那片血雲顫抖著準備迎戰。農村人雖然個個兒老實憨厚,但要是惹到他們家門口兒了,就是大羅神仙,他們也都敢出來鬥一鬥。
張少所住的一家姓欒,老兩口有一個獨生女兒,因為怕家裏傳說的事兒是真的,就把她送去城裏親戚家暫住些日子。昨天晚上的事兒,他們一點也不知道,這些猴妖身上散發著的一種怪味兒,有著類似麻藥的效果,普通的人聞上一口,就會暈上好幾個小時。
這時欒家老漢也抄起了菜刀,準備幫忙。他早就聽說村兒裏最近有些邪乎事兒,這些外來人,是幫他們解決問題的,他也一早兒知道了。所以張少他們在他家裏吃的住的,都是分文不取。
“老欒,你和我嬸兒在屋兒裏蹲著吧,這種事兒呀,你們插不上手,越幫越忙。”張少笑著攔下了準備拿刀往外衝的欒老漢。
“小維呀,你和你幾個嫂子一起在這看家,我和你綠兒嫂出去看看就行了。”張少安排著,他也已經感覺到了來者不善。
剛一到村口,張少被逗笑了。楊坤正藏在馬後麵的一個草堆裏,從上方自然看不到他,但走在路上,隻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到他露在外麵的那個大屁股。
“我說,騎驢的,你不是準備用你那把“賽拉囧”把天上的妖靈轟下來吧?他可是個領主級的,如果按獵魔人的等級劃分,也就是E+級的,你懂我的意思吧?”張少邊解釋,邊從自己的後背拉出了原來掖在裏麵的那件黑色邊帽子披風。
“啊~~!嗚~~!”天空中的血雲裏,突然像是有一群人在合唱著一首歌。那歌聲淒慘得讓人聽了就覺得在看鬼片,剛剛有些鬥誌的熱血村民們也都嚇得跑回了屋子裏,全身冷汗直流,不敢向外看。人尚且如此,更不用說那些貓呀狗呀什麼的了。村裏一下安靜了下來,隻剩下了那隨血雲飄來的輕悠慘歌。
“天呀!還是個藝術家。”張少調侃的語氣講著,在旁人耳中卻成了他白癡的象征。
“你竟然隻帶了一個保鏢來,你以為今天來的還是怎天的那種小角色嗎?”楊坤已經進入了金眼狀態。
眨眼間,整個能看到的天空都變成了血色的。風裏夾著人血的腥味兒,這次來的妖,絕非善類。張少也不再逗楊坤玩,開始認真起來。
“原來有這麼多的獵魔人,怪不得我的孩兒們都沒回家。”歌聲戛然而止,換出了一個尖尖的聲音對著地麵尖叫著。
接著,天空中的雲層漸漸分開。有一塊小雲彩從裏麵分離出來,向地麵迅速地墜落。
“轟”的一聲,一片玉米地被炸得果枝亂飛,血雲落地了。綠色的杆葉像雨點一樣從高空落下,在葉雨中緩緩向張少他們走來的,並不是像他們想像中那種龐然大物。一個一米八十左右的人,肩上橫著一根棍子,一跳一跳地來到了他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