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再提!”

“不!”撫著眉間的手指慢慢的滑到臉頰,小心翼翼的描繪著修普諾斯的輪廓,塔納托斯附身在他眉間印下一吻,“如果是平常的噩夢自然無事,但是,王,你沒有發現嗎,哥哥的神力在下降,睡眠的時間也在加長,要是以往,就算是在睡眠中,但是換了個環境,哥哥必然會醒過來,可是,這次哥哥並沒有發覺呢。明明睡眠對於哥哥來說是恢複神力的方式,可是,自哥哥睡著之後,我卻發現他的神力竟然慢慢的在下降,所以,這絕不是偶然!”

說到這,塔納托斯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陰冷,眼中更是透著寒氣,“我無法想象,如果有一天,哥哥一直睡下去或者身上的神力全部消失會麵臨著怎麼樣的情況,所以,我非去不可!”

哈迪斯看著塔納托斯,久久的沒有說話,視線轉到臉上蒼白陷入沉睡的修普諾斯臉上。往日平和柔軟仿佛看上一眼就會心情很好的睡顏此時充滿了不安,不隻是隆起的眉,就連雙♪唇也死死的抿著。

永遠的沉睡……嗎?

背在身手的手倏地收緊,再後在鬆開,幾次下來,哈迪斯輕輕地歎了口氣,“人在我這裏你放心,你們本來就是雙生子,所以你能進到修普諾斯的夢境可能還是很大的,到了裏麵不要硬來,雖然因為你們是雙生子,夢境可能不會排斥你,但是一旦有排斥一定要立馬出來。”

“謝謝!”知道哈迪斯這是答應了,塔納托斯隱在鬥篷裏的臉色柔和了一下,在修普諾斯身邊躺下,手指抓住他的手指,十指相纏,緩緩地閉上眼睛。

看到他已經準備好,哈迪斯眼中沉了沉,召喚出冥界的罌粟之魂,又把塔納托斯的魂體從他本體上抽離,等到兩股靈魂氣息融合起來,便引導著他們朝著修普諾斯袖中的罌粟花飄去……

冷……

好冷……

一望無際的冰天雪地,沒有任何的遮蔽處,修普諾斯縮無力的蹲在地上,雙手緊抱著肩膀,身子不住的打著哆嗦,眼睛緊閉,長長的睫毛上綴著一層冰霜,耀眼的金發軟軟的搭在頭上,身上白色的長袍仿佛和周圍的冰川融合在了一起。

他已經在這個地方走了很久,可是周圍除了冰川就是雪地,起初他還能用神力來取暖,可是漸漸地,明明用之不竭的神力卻在慢慢的消散,沒了神力的支撐,每一步都舉步艱難。

是要死了嗎?

死了之後會怎麼樣呢,是神格消散徹底的從這個世界消失還是會拜托這些噩夢?

是的,修普諾斯知道他在做夢,可是作為睡神的他居然發現他控製不了自己的夢境,也不能從夢境裏清醒過來……

身子大半都凍得僵住了,手腳已經沒了知覺,修普諾斯睜開眼,金色的眸子在地上的冰川上映出一道絢爛的光彩,仿佛最後的微光,然後就見那雙眼睛緩緩地閉上。

就在他認命的閉上眼睛時,沒有看到的是周圍的場景迅速的崩塌然後重組。

凜冽的冷風驟然停止,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讓人仍不住想要好好睡一覺,吵雜的聲音讓習慣安靜的修普諾斯不悅的皺起眉頭,皺到一半卻突然愣住,猛地睜開眼睛。

入眼的是奧林匹斯山的大殿,他正跪在地上,上首的神王宙斯目光陰冷的看著他,見他看過去,眼中厭惡的別過臉,“修普諾斯,你數次欲對德墨忒爾不利,這次更是把她引到塔貝山體係,想要消除她的神格,但是你不知道吧,德墨忒爾身上由我烙下的神印,隻要她有危險我便會有感覺。”

仰頭看著高高在上的神王陛下,說著一些他聽不懂的話,修普諾斯臉上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