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 my gosh…鹿丸,我完蛋了。”鳴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一臉茫然地看了鹿丸一眼,後者更加疑惑,剛想問他怎麼回事,鳴人卻猛地起身往外跑去。
“等會兒要上課了你要去哪?!”
“醫院。”幾乎是從牙齒裏擠出來的詞,鳴人一溜煙跑了個沒影。攪不攪基是一回事,任務目標完蛋了是另一回事。
“忍者在發動忍術的同時,需要注重的不僅僅是查克拉的運作,還有……”二年的忍術老師持著卷軸,在黑板上用力地板書著,終於,在青筋爆出的那瞬間,忍無可忍地按斷了粉筆。
“超帥呢…在看什麼?”
“窗外?”
“好憂鬱……”
“噓,小點聲……”
烏黑的長發安靜地垂著,輕蹙的眉角透著溫文的韻味,他銀白的眸子微斂,看不出什麼表情。接著,逐漸陷入書本的筆尖,隨著物體斷裂的聲響,在卷軸上綻出了漂亮的墨花。
鳴人是被醫院外的忍者攔住的,事實上等他翹課到了醫院,才發現自己壓根就見不到佐助。
“好可憐啊,明明還是個孩子”,一個抱著病曆表的護士和旁邊的人輕聲交談道,對方附和了幾聲,兩個人從內側的通道一直走到大門口,在見到鳴人的時候,表達了一下厭惡的情緒,也不多說,互相拉扯了幾下就走了。
鳴人真心覺得生平第一次有些痛恨九尾人柱力這個身份了,如果他不是,或許現在就可以進去賣下萌,去佐助的病房看看,再不濟也能問問他什麼情況,總不至於在這裏幹著急。
沮喪地蹲坐在了一旁。可是他是,所以他隻能……
“鳴人?”蒼老而和藹的聲音自右上方傳來,鳴人仰起頭去看,隻見三代叼著煙鬥靜靜地看著他,眼神還殘留著些許的餘硝,鳴人望著那張慈祥的臉,心裏一下子五味雜陳了起來。
三代是好人,但是麵對所謂的大局,什麼又是好,什麼又是壞?
“我……想見見佐助。”鳴人有些澀澀地開口,他覺得這不僅僅是宇智波的問題,歸到世界製度上來看,人柱力的童年也是因此糟了很多罪。
“佐助嗎?”三代看了他一眼,語氣更加輕柔了一點,“那孩子……受了很嚴重的精神攻擊,正在病床上躺著。你,還是等他康複了再去找他吧。”
“……精神攻擊嗎……”鳴人笑得有些牽強,他和若有所思的三代告了別,恍恍惚惚地回到了教室。伊魯卡自然是很生氣的,但是由於今天的日子很特別,所以隻是狠狠地敲了鳴人一下,也就繼續上他的課了。
鳴人淡淡地看了一眼中間的那個空位,一種說不出的複雜感。
“在看什麼?”鹿丸難得認真地記著筆記,卻見他旁邊的人一直盯著佐助的位置傻瞧,終於,忍不住地開口問道。
“你說……他什麼時候回來?”
“他?哪個他?”鹿丸有些發愣,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佐助?鳴人你今天吃錯藥了?怎麼對佐助那麼關心?你平時不是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眼的嗎?”
因為他是我的任務對象。這句話鳴人說不出口,於是他消沉地垂下了頭,有些鬱悶地不知道該幹什麼,隻希望今天的時間快點過完,然後再過上幾天,一切都會過去了。
當天晚上他意外的沒有拖遝,不知道怎麼晃回了家,也是真正到了家才發現一件很糟糕的事情,他難得早放學了一次卻忘記等寧次了。
“月讀這玩意……”鳴人嘖了嘖嘴,鼬大不愧是鼬大,極品好哥哥不講,強勢天才不提,帥得沒邊不論,光是狠得下心沉得住氣這一點,就值得仰視了。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就有些糾結了,他一個星期沒有見到寧次,他放得早見不到人,放得遲也見不到人,傻子也清楚這小心眼的家夥是在記恨著他那天下午不夠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