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他有點搞不清楚這小鬼的大腦回路,可在糾纏下去也不符合他的作風,於是眉梢一橫,騎著蛤蟆縱身一躍,消失了個幹淨。

鳴人麵色複雜地看向自來也離開的地方,終於還是沒精打采地“啊……”了一聲,蹲在地上用手指戳著惠比壽的臉。

可惜繃臉大色狼昏得極度幹脆,任鳴人怎麼戳都不肯起屍。這一下鳴人更不高興了,雙手一推疊起來印,直接就是一個卡卡西親傳千年殺。

“……啊,看來是真的昏掉了。”

陰鬱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繼續挺屍的惠比壽,鳴人徑直回到了內堂,將濕透的衣服一股腦的換下,套上浴衣,一臉坦然地走出了浴池。

他垂著頭,踏著緩慢的步伐在街上行走著,順道買了把鬥笠,很用力地壓在了頭上。

然後他繼續走著,寬鬆的白色浴衣襯著身材略顯單薄,熙熙攘攘的人群裏,一步一步地挪動著步伐,空洞卻不機械。

細長的黑色腰帶鬆垮地係在腰上,不合身的浴衣暈開了一層淡淡的陰影。

倏地,他發現了什麼似的,停在了一家店的門口。

摟著性感美女的男人還沒來得及揩油,就被一把按到了門上。憤怒的推開了手裏的美人,一臉土豪像的男人怒吼著一拳砸向了肇事者,“媽的!小鬼你找死啊!”。

麵對突如其來的拳頭,鳴人沒有慌,他迅速掀開了鬥笠再次按到了對方臉上。在短暫的掙紮和嗚咽後,他失去興趣一樣將鬥笠扔到了地上,歪著頭麵無表情的看著門板上喘著粗氣的大叔。

“你媽的——”那人依舊嚎罵著,卻在看見來人後僵在了原地,“……怪……怪物!!”

望著丟下錢包美女倉皇逃竄的人,鳴人睫毛都沒有動一下,真的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感覺特別鎮定。

這種怪異的鎮定感,令他幹了件隻有RP的痞子才幹的出來的事情。不過鑒於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學生,所以幹得竟然格外順手。

他一個包廂一個包廂的踹開了門。

然後漩渦鳴人笑了。

一個張狂笑容露著滿口白牙,赤紅的獸瞳摻著少許瘋癲。

“終於找到你了。”

坐在沙發上的自來也沉默地看了一眼麵前已經淺度暴走的鳴人,無聲地鬆開了懷裏兩個瑟瑟發抖的美人。

原來……是他啊。

“從這個故事的尿性來看!你他娘的果然在這裏!!沒錯!就是你!混蛋!沒跑了!!臥槽!你跑啊!你丫不是很能跑嗎?你跑啊!你跑啊!”

“………”啥?!自來也一臉震驚地看向了對麵暴走的鳴人。

是真的暴走了。

他一把扯下腳下從浴場順出來的高幫木屐,赤著腳紅著眼對著自來也就是一頓狂拍,一邊拍還一邊怒吼:“你他媽知不知道老子那件外套是洗了一個上午的盤子換來的你以為人人都是宇智波佐助那種仗著他哥有皺紋就繼承了整個家族遺產的高富帥啊老子窮逼□絲一個你特麼就想這麼走了告訴沒路沒門沒窗戶這次你不收了老子老子就收了你兩條路二選一否則改明兒就給你立好墓碑寫死你一戶口本!”

兩個美女嚇得花容失色,丟下自來也就直接衝出了包廂。

麵對鳴人突如其來的一頓暴抽,以及亂七八糟的碎碎念,自來也愣了下,迅速伸出手臂去檔。誰料木屐一下一下抽在身上火辣辣地疼,這才趕忙開口製止:“別打了——喂!再打我可是要生氣了——!”

聞言,鳴人高舉在半空中的木屐微妙地停住了,他凝著一雙紅色獸瞳打量著維持著阻擋姿勢的自來也,一把扔掉了手中的木屐。

雙手猛地拍在了麵前的木質茶幾上,鳴人垂著腦袋任碎發遮住眼睛,就在自來也以為他要幹出什麼更囂張的事情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