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琢磨著等會兒餐桌上要殷勤點,以後對衛叔再客氣點……

季航正想著便覺腰上被人撞了一下,聽見阮繹在他耳邊道:“又在琢磨什麼呢?”

阮繹都把所有菜從廚房端出來上齊了,季航還在心不在焉地擺著碗筷:“你這心神不寧的,還有什麼虧心事瞞著我?”

“那肯定不能夠啊……”季航撇了撇嘴,小聲嘀咕。

至此, 兩人在餐桌跟前站定了下來, 挨得極近,阮繹就撐著手邊的椅背微微仰著下巴看著季航笑:“是得給你喂點什麼東西才算定心丸?你說說,我幫你想想辦法?”

定心丸?可能得把今天晚上完完整整的過完才算是吃下定心丸吧……

季航現在腦子裏都還是剛剛兩人在廚房那個意猶未盡的吻,這會兒多看阮繹一眼就覺得他是在撩撥自己。

不行不行, 季航你冷靜一點,現在還在別人家, 不是在你自己家。

強迫自己不要神遊天外, 季航狠狠咳嗽了兩聲,湊到阮繹耳邊剛想說話便聽到了一聲什麼東西嗑在桌子上發出的聲音。

兩人猛然抬頭,被忽然出現的衛旭然嚇了個正著。

阮繹還好, 起碼是在原地站住了, 相比起來, 季航就比較誇張了,下意識一連往後退了好幾步不說,還對著桌邊人脫口而出就是訕訕一句:“您怎麼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啊……”

任誰都能聽出他話音裏的心虛。

衛旭然一手搭在自己剛剛放到桌上的兩瓶紅酒瓶,另一隻手裏握著三隻高腳杯,麵上神情高深莫測的,讓季航完全看不出他的情緒,隻在看到那三隻高腳杯時默默咽下了一口口水,知道自己今天晚上估計是跑不了了。

接收到身旁人求助的目光,阮繹了然一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等到餐桌上,果不其然,衛旭然首先就給季航倒上了,看的季航腦仁兒疼,感覺還沒喝到酒,聞著那杯裏的味兒就有點醉了。

按理說紅葡萄酒倒個三分之一就差不多了,結果衛旭然一點沒有停下的意思,嚇得季航大駭,趕緊伸手去抬紅酒瓶口,嘴上連連討饒:“衛叔衛叔,您悠著點,這頓飯咱慢慢吃,我跑不了。”

但衛旭然手腕一用力便將瓶口重新壓了下去,執意要把一整杯全倒滿,隻睨著季航扔下一句“讓你陪我喝兩杯就這麼不情願?”,季航就老實了,啞巴吃黃連,剩下的話是再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說了。

說好的喝兩杯那就應該隻喝兩杯嘛,您這完全就是要把我喝趴下的意思啊……

季航頹然地靠在椅背上,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碩大的胖肚子高腳杯一點一點被醇香的紅酒占滿,雙眼逐漸失去神采,整個人就差沒把“我酒量真的很差”寫在臉上了。

雖然季航有言在先,紅酒後勁也確實足,但就算是一滿杯也不至於這樣吧,阮繹望著自己身邊瞬間化身死狗的人心下好笑,明明看著不像是酒量差的人啊。

但更絕的不在這裏,更絕的是季航以為自己的高腳杯被倒了一滿杯,那另外兩個高腳杯肯定會享受同等待遇,哪知道衛旭然隻用了給他倒酒一半的時間就把他自己和阮繹的酒杯倒滿了——且都隻有優雅且得體的三分之一。

季航:“……?”

季航:“…………”

季航現在實屬敢怒不敢言,看著桌上一溜水平線一個在天上,兩個在地上的三隻酒杯頭皮發麻。

偏偏衛旭然還像是覺得不解氣,倒完了還要盯著他生無可戀的臉問:“怎麼了?”

看著衛旭然那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季航歪在座位上難受的眨了眨眼,除了幹笑就是幹笑,腦袋上不斷飄出暴擊和傷害值:“哈哈哈……沒怎麼……沒怎麼……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