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奮戰的準備了……祖父怎麼說來著?
——這叫暮西涼家長女應有的意誌。
日式漫畫很常見的詞兒啊。阿塵這樣想著,劍術練習就過了大半年。
她和弦一郎過了四歲生日,葉哥上了小學,大家還是像那時小孩子七夜一樣送禮祝賀。
哦,這樣很好啊。日子過得很愜意嘛。
弟弟滿一歲了,分家來了很多人祝賀。那麼,她呢。她的生日還是真田家的人幫忙過的啊。
平時的學習除了劍道外,還增加了書法和中文的學習。撿到了便宜哦,她想。筆下的字是熟練的小楷。
終於到了上小學的年紀,兩家決定送他們上立海大。阿塵站在道場裏,緊握手裏的竹劍。他們已經不需要太多的指導了。等再過幾年,竹劍就會變成鋒利的武士刀。
……
童年的記憶裏,父親和母親的臉幾乎要模糊了。和真田兄弟度過的,也是枯燥無聊的學習生活。葉哥畢竟年長,不會有太多時間來陪她。和弦一郎又沒有共同語言。唯一的愛好,也就是極度無聊中比試劍道吧。
似乎有勝有負,也不算太丟臉。再者,他和幸村家的小子走得也很近,自己也不好去插一腳。偶爾回本家,那一聲聲恭敬的“大小姐”裏不知道蘊含了多少寓意呢。
這時閑庭靜臥的阿塵想起朱自清的散文,真是很清淡而有深意的文章。
時間,不正是如此麼。
小學班裏,自己是和弦一郎,幸村,還有那隻紅色小豬編在一個班級。但是因為弟弟七夜那次事件,小豬看見自己就躲,自己看見幸村就閃。
幸村精市,這個人太聰明。被看穿的感覺總不好受。倒是對方,總是一副別有深意的笑容。後來聽說她在中文學習上很有“天賦”,三人自然就聚在了一起。
即使她再不情願,在那雙銀紫色的眼睛下,也隻能默默點頭。
恍然間已經度過數個春秋,幼時的孩童長成翩躚的少年,意氣風發。阿塵正式回到本家。那些已經熟記於心頭的走廊轉角,屋角的風鈴,門口的裝飾,絲毫未變。儀式似的拜敬了祖父母,傭人簇擁著所謂學成歸來的阿塵回到曾經的房間。
“大小姐,家主的建議您真的要拒絕嗎?畢竟這是您小時候的住處,現在……”
管家在身後認真地提出自己的建議,在他看來,許久未見的阿塵,已經不像孩童時那麼頑皮天真。大家族,果然扼殺了那份純真麼。
“不用了。反正我馬上要進行升學考試,還是不要麻煩了。”
小學六年這麼快就過去了。阿塵沒有像小說裏那些穿越者一樣憑著自己的學識而表現出“天才”的一麵,低調,才是生存之道。當然成績還是理想的,沒有跌出過年級前十。放榜時,偶爾那已經上初中的葉哥會在旁邊似誇非誇地說,阿塵真是很穩定啊!
沉靜在回憶中的某人感覺自己的衣角被人扯了扯,低頭一看,一個和自己一樣黑發的小鬼努力墊起腳,似乎想看清楚她的臉。
不耐煩地皺起秀麗的眉——這就是那個小鬼了吧,畢竟這麼多年在真田家,回本家也隻是聽訓,這個小自己三歲的弟弟,好像沒見過幾次麵。更何況那時候都很小,沒什麼映像也是正常的吧。
再說阿塵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不是很喜歡小孩子。
管家以為自家小姐不認識弟弟了,又想想畢竟是這個家裏的長女,不能惹,趕忙抱起小少爺。
“對不起小姐,印少爺又貪玩了,我這就找人把他抱回去。”
弟弟印在管家懷裏掙紮:“嗚嗚……放開……姐姐……”
他……記得自己?
阿塵聽到奶聲奶氣的“姐姐”時,從管家手裏接過弟弟,“沒事,很久沒見了,難得他還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