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是在討論我。可惜他們不知道我本人就站在五步之外看著他們。

雙手抄在口袋裏走在校園裏,裏邊的女生都看著我,和英國一樣。

我記得那天我以同樣的姿態走在石板路上,第一次遇到了樺地。

他坐在樹下,很明顯,卻隱藏在樹蔭下,顯得格格不入。

那張臉其實沒什麼表情,我卻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到了有些悲傷在空氣裏發酵。他抬起頭看向我時,我竟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然後我幹了一件很不華麗的事——我說,HI。

他的眼睛閃了閃。

【6】

侑士。

冰帝真的是資源浪費。一座校門做那麼奢侈!

我從來沒有想過冰帝有那麼些奇奇怪怪的人。更沒有想過不久後我會變成這些奇奇怪怪的人中的一個!

班上有個叫暮西涼塵的女生,坐在跡部的旁邊,我的斜後方。

我們的座位據說是班導抽簽決定的,無關身高視力。

我記得那天我是最後幾個進教室的,女生們看到我坐在跡部前麵,議論聲不絕於耳。開始根本沒注意她,直到班導讓我們做自我介紹。

我說,我叫忍足侑士,來自大阪。

後麵的說,本大爺是跡部景吾。

他旁邊的說,暮西涼塵,來自神奈川。

我們三個是全班自我介紹最短的。

女生僅有的兩個詞挑起了我的注意——暮西涼,神奈川。

據我所知,神奈川確實有這麼一門與真田家交好的家族。在政界很有實力,經常可以在電視報道中看到。更重要的是,我老早就聽祖父念叨過暮西涼家的長女。隻是我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女生。

坐在我後麵的跡部一副大爺架子,愛理不理。我並沒有主動打招呼,完全把父親的囑咐丟到了一邊。要是讓他知道跡部家的少爺坐在我後麵,我在東京逍遙自在的日子恐怕就到頭了。

煩躁地抓了抓比一般男生長的頭發,我發現那個跡部手指上有薄薄的繭。

哦,原來不是狂妄自大遊手好閑啊?

一日馬上就要過去,我在和謙也打電話,向他倒苦水。

我說東京一點都不好,一點都。

【7】

景吾。

我被分在A班,一號。可是我的座位卻不在第一個。

事實上這是件不太華麗的事情。更不華麗的是本大爺前方坐著一個濃重關西口音的小子,斜前方坐著一個犯花癡的女生。值得慶幸的是旁邊雖然還是女生,但勉強還算正常。

第一天第一節課的自我介紹很無聊。班導也很無聊。我開始撐著下巴發呆想樺地在幹嘛,伊麗莎白在幹嘛。或者穆罕默德在幹嘛。

有人很輕地碰了一下我的手肘。是坐在前麵的關西來的男生,他把名冊遞給我,需要簽名。我發現他看著我的手愣了一下。

我始終沒有記住他的名字。

事實上我對日本不算了解,能說一口流利的日語要拜謝我的語言天賦和教授的老師。至於什麼關西神奈川東京的,我想,都與我無關。

我覺得我隻呆在我的世界,把別人隔閡在我的高傲和狂妄下。但是我沒有想到,不久後,會有那麼幾個人,打破了這層隔閡。

【8】

侑士。

我總也想不到,來東京來冰帝的意外總是一茬接一茬。

我坐車坐反了,吃飯不對味,睡覺撿到一隻綿羊,打網球居然還遇到了一個值得深交的對手。

主動打電話給謙也,翻蓋手機上的吊墜是他送我的離別禮物。我當時譏諷他的小氣,他卻對我說了他唯一會的中國話——禮輕情意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