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想,葉寒聲卻沒有說話,不耐煩的敲敲桌子,“給你三秒鍾,不說就滾出去。”
鄭宣嘖了一聲,見他真要動怒了不敢再故意撩他,“行行行,不吊你胃口了。”
他身體微微前傾,眉飛色舞道:“就是剛才在三樓形體教室,有三個小新人聚一起說你壞話呢。”他說著捏著嗓子學起來,“就葉總那樣,腿都斷了,誰知道還行不行啊……”
“我聽說那些不行的男人心理都有點變態的……”
他像模像樣的學了兩句,並不像溫潤那樣擔心會傷到葉寒聲的自尊心,他們多年朋友誰不知道誰啊,葉寒聲也不是車禍斷了腿才變成這樣的,大學時候就這德行,隻不過以前裝的跟大尾巴狼似的騙得一堆小姑娘給他當粉絲,後來出了車禍,家裏又不安生,他直接連樣子都懶得裝了,原形畢露。
說這麼多就是想說葉寒聲這人忒會裝,臉皮夠厚心髒也夠硬,這點小事並不能傷害他鋼鐵般的心髒。
他感歎了兩句現在的小新人真是不得了,什麼話都敢說,直到葉寒聲鬆開的眉頭又不耐的皺起來了,才趕緊進入正題,“這不是溫潤剛好去形體教室嗎,他在門口全聽見了。”
說到這個鄭宣也是倍覺驚奇的,“你知道溫潤幹了什麼嗎?他直接衝進去拉著人手就要來你麵前說清楚,那個三個小新人以為你們真有點什麼,怕他當麵告狀,嚇得跟鵪鶉似的道歉。”
葉寒聲聽著鄭宣的講述,腦子卻在想象溫潤當時是個什麼模樣。生起氣來的小綿羊,是不是也是那麼又乖又軟……
鄭宣絲毫不知道好友當著他的麵在腦補些什麼,繼續眉飛色舞的講故事,“你是沒看見,那小孩兒是真維護你,先前人家說了他爬床都站門口沒動靜,我還以為他要忍了,結果後麵扯上你了,他就氣的衝進去把人教訓了一頓。還說要仗著你勢,給你吹枕邊風……”
越說鄭宣越覺得溫潤這小孩兒看著真有趣,於是又狐疑的看向葉寒聲,“你們倆不會真好上了吧?要是真的,我也好提前做個準備,他這剛起步,可不能這麼早爆出來……”
這邊鄭宣絮絮叨叨的說著自己有多不容易,讓葉寒聲可千萬憋住了別壞他好事,毀了溫潤這棵好苗子……
葉寒聲的思緒卻凝在了“吹枕邊風”上。
他又想到上次在辦公室裏,自己都把他好一番逗弄也沒見他抗拒,反而神情羞澀的默認了。那時候他以為對方也是想爬他的床換他捧他,頓時就沒了興致。但是後來他卻並沒有得寸進尺的提要求,圓眼睛清淩淩的,幹淨的很。
再後來就是無意中在瀾海庭碰見他滿臉嫌惡的把製片人給的房卡扔進垃圾桶的情景。他隱約覺得,溫潤在他麵前是不一樣的。現在鄭宣說他在外麵維護自己,更證實了他的猜想。
葉寒聲饒有興趣的猜測著,這小孩兒是喜歡他,或者崇拜他?
可能的情況猜了個遍他又挨個否決了。
不說他現在腿斷了在外人看來就是個殘廢,就說他的糟糕脾氣,不說人人懼怕,但最少是沒人敢輕易招惹他的。他不覺得溫潤這樣的小綿羊有這麼大的膽量。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鄭宣一個人發表了長篇大論,甚至已經考慮好了等溫潤紅了之後怎麼隱瞞兩個人的關係了,但是一看葉寒聲,這人根本沒聽,發呆呢。
鄭宣不悅道:“你也要為溫潤考慮一下。”他的意思是兩人要真有什麼,得藏好了,絕對不能爆出來影響了溫潤前途。
葉寒聲卻想到了別的地方去,他頭一回讚同了好友的說法,點了點頭,道:“那就如他所願,讓他仗勢欺人一回,你去把那幾個人處理了。”隻是幾個小新人而已,還沒到需要他出麵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