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招呼客人去,就不陪爺和公子了。”輕歌語帶嗔怒,卻是規規矩矩地向兩人行了禮才朝外走去,後院不經景瀾允許,除輕歌、曼舞兩人外不得進入,她倒是不擔心會有哪個不長眼的闖進來。
直到眼中看不到輕歌的身影,赤炎烈才收回視線對景瀾道:“如此秀外慧中,傾城絕世的佳人跟了你這不知憐香惜玉的家夥實在可惜。”
景瀾反唇相譏:“難道跟了你就不可惜?一時恩寵,再讓她與那些後宮妃嬪一般爭風吃醋,勾心鬥角,整日隻為等你臨幸?”
“哈哈,彼此彼此,隻能說人家姑娘瞎了眼,死心塌地跟了你。”
景瀾睨了赤炎烈一眼,轉身朝樓上走去,“要說笑也進屋去,別在這兒丟人現眼。”
赤炎烈舉步跟了上去,口中不滿道:“你竟說我是丟人現眼?像本公子如此豐神俊朗,才貌雙全,哪裏丟人現眼了?”
景瀾頭也不回道:“的確長得不錯,弄到惜花閣裏應該能開個好價。”
赤炎烈不甘示弱:“我覺得你摘了麵具弄個花魁的名分,價錢絕對比你閣裏任何一個姑娘都高。”
景瀾麵不改色(……你確定能看到他的臉?)道:“我是男人。”意思是不能和那些姑娘比。
赤炎烈道:“我是真男人。”
該說赤炎烈如此行為是幼稚還是腹黑?若是讓那些個大臣們見了他這個樣子,真會以為自己老眼昏花,不然就是夢還沒醒。
赤炎烈進了景瀾的屋子,卻未逗留多久。赤炎烈走到前堂時,莫塵正抱著劍站在惜花閣門前,雖說他長得的確英俊非常,卻因麵無表情,手中還抱著劍,讓看到他的那些人都以為他是惜花閣新請的護院,在被他的容貌所驚時,也不免有些懼怕之意。
赤炎烈步履未停地從莫塵身旁走過,莫塵眉眼未動,卻將劍拿到身側,跟在赤炎烈身後離去。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不是這惜花閣的護院,而是跟著主人而來的侍從!看他前麵男子那般出色的麵容和讓人無法忽視的氣質,主子竟然如此……難怪連侍從看上去都不像個小人物。
見赤炎烈離開後,輕歌便又入了後院,走到景瀾房前扣門。
屋內的人聽到聲響,清朗的聲音傳入輕歌耳中:“進來。”
輕歌推門進去,景瀾半躺在軟塌上,手中執著一本書,在輕歌進屋時目光從書頁移到她身上,“何事?”
輕歌垂首,沉默片刻後才躊躇道:“公子……無事吧?”景瀾一愣,旋即想到她所言為何意,“我與他隻不過聊了會兒話,何事之有?”
輕歌聞言明顯鬆了口氣,卻還是不無擔憂道:“那人看起來不簡單,輕歌怕公子吃虧。”
景瀾放下書,有些好笑地搖頭道:“我能吃什麼虧?我對他暫時構不成什麼威脅,也就沒必要防他。”頓了頓,景瀾在輕歌開口前又道,“你看得沒錯,他的確不簡單,他是炎帝。”
輕歌輕聲驚呼:“炎帝?!”
看到景瀾動作微滯,輕歌方才覺到自己失禮,斂了驚訝,秀美的眉峰卻抑製不住地蹙起,“公子與朝堂來往,隻怕引火燒身。”
景瀾道:“你的疑慮我都明了,但若是拒絕,後果豈非更無法預料?況且引火自焚這種蠢事我從不會做。”
話已至此,輕歌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是想到另一件事,臉色便有些猶疑。
景瀾見輕歌欲言又止,便問道:“還有何事?”
輕歌似乎想了想才回道:“曼舞那裏出了點狀況。”輕歌看了景瀾一眼,見他沒什麼反應才續道,“她愛上了一個東辰男子。”輕歌沒有說的是那個東辰男子是皇族中人,曼舞也因此未完成公子交代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