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
眾臣聞言大驚,朝堂之上頓時一片議論聲起,接二連三的朝臣站出來反對,而有的直接被驚得怔愣當場。
沐寒訣眼神微動,朝殿上之人看去,卻與赤炎烈望來的目光相撞。
“說夠了麼?”平淡得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話,明明比任何人說得都清,卻準確無誤地落入每個人耳中,喧鬧的大殿頓時安靜得落針可聞。
“嘩——”赤炎烈揚手一揮,一堆折子夾雜著帳冊書信之類散落在地上,剛好讓眾臣瞧見。
“趙嚴、陸安邦、陳國勝,一口一個為國著想,你們私底下都做了什麼?”赤炎烈冷笑著看向被點名的三人,“行賄受賄,包庇罪犯,尤其是陸安邦,縱子行凶,當真以為你們做得滴水不漏,朕什麼都不知?”
“孔揚、王二、王五,仗勢欺人,私自多收賦稅,更放任親屬強搶良家婦女,你們可真是我南黎的好臣子!”
“劉彰,勾結東辰,通敵叛國!這些,全是你們的罪證。”赤炎烈看著方才還激烈反對的七人麵色蒼白,冷汗直流,冷哼道,“以上七人,斬。”
“皇上三思啊!”好不容易回過神又被赤炎烈說出的有關七人的種種罪行給驚住的周斌聽了赤炎烈最後一句話急道,“除卻劉彰,其餘六位大人雖有過,但罪不至死,還請皇上念在六位大人為國鞠躬盡瘁的份上網開一麵!”
赤炎烈不為所動,“朕意已決,求情者,同罪。”
周斌疾呼:“皇上!”
“周卿毋需多言。”赤炎烈語氣不見得有多重,朝周斌看去的眼神卻讓他驚得一身冷汗,喉嚨裏好像卡了東西,再說不出多餘的話。
其餘大臣們見狀,便明白赤炎烈這明顯是借題發揮,無論那七人所犯之罪是否致死,赤炎烈之前未言,卻選在此時說出,錯就錯在他們方才反對之言惹怒了這喜怒難測的帝王。赤炎烈對七人下了斬令,更多的是殺雞儆猴,給其他人一個警醒。
果然,在周斌之後無人再敢多言,畢竟誰也不想被“無辜”牽連。
“對於朕之前所說廢後宮立帝君之事,還有誰不滿?”
“臣等不敢!”盡管心中如何不以為然,誰又敢在此時說出?
“林言,朕與卿相的婚事便交予你去辦,今日便到此為止,退朝。”赤炎烈扔下一群驚疑不定的大臣起身離去,在眾臣反應過來想要找沐寒訣詢問時,卻發現不知何時竟已不見了沐寒訣的身影。
“我為了你廢後宮,還殺了七人,你怎麼一點都不見感動?”赤炎烈從後環抱著沐寒訣,下顎支在他的肩上抱怨道。
沐寒訣側首,“說是為我殺七人,其實那些人你早已打算除掉,此次不過借題發揮,以我為借口,正大光明地除掉他們換上自己的人,皇上如此用心良苦,臣可真是感動得不能自已。”
“行了,你也別對我明嘲暗諷的,若不是有心,我何必選這種法子?”
沐寒訣臉上再藏不住笑,“你怎麼想我又如何不知?不過我沒想到你會這麼亂來。”
赤炎烈得意地挑眉,“怎麼,你不喜歡?”
沐寒訣回身抱住赤炎烈,“怎會不喜?我隻是沒想到你竟會為我做到這般地步。”
赤炎烈輕歎:“我知道要你相信我對你的心意並不容易,我會用以後的時間來向你證明。”
沐寒訣不以為意道:“莫說我,你不也一樣麼?你我都不易相信他人,一時之間要彼此交心的確是強人所難了。”
赤炎烈道:“無妨,我們有的是時間,我要的,可是完完全全的沐寒訣。”
沐寒訣道:“我亦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