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段(1 / 3)

阻擊,雖那些前來阻擊的人都被滅掉,但也讓沐寒訣等耽擱了不少時間。好不容易到了望雲山腳下,卻又衡生意外。

沐寒訣勒住馬韁停止前行,身後眾人跟著停了馬,沐寒訣看著前方,目光冷冽淩厲。隻見不遠處一群人擋在道上,沐寒訣一行除了飛鷹外皆是一流的殺手,自然能辨出那些人的不同之處——他們也是殺手!而最前麵那人……

鮮豔的紅衣如烈火,似鮮血,邪肆的麵龐,恣意的笑,那人,與赤炎烈足有七八分相像!不過在他身上更能看出曆經世事的滄桑,還有那經歲月凝澱的氣勢,他的眼神,似乎目空一切,所有事物都牽不動他分毫思緒。

“赤淩霄。”沐寒訣不輕不重地吐出這三個字,心中卻不得不多了些謹慎,赤淩霄出現在這裏,看來是無論如何都不讓他們上望雲山了。不過,赤淩霄竟能避過他與赤炎烈安插的眼線到此,看來他們又小看了他啊。

赤淩霄並不意外沐寒訣能叫出他的名字,雖說他們之前從未見過,但對彼此可不是全無了解,何況還有個赤炎烈呢?赤淩霄並未急於動手,反而以閑話家常般的語氣道:“算起來,我該你的長輩,白衣卿相就是這般對待長輩?”赤淩霄麵上在笑,那笑讓沐寒訣想起另一張臉,便覺眼前之人實在不順眼了。

“淩王這個長輩我可高攀不起。”沐寒訣說話時,作為武器使用的薄片夾在指間閃過一道冷光,在他身後的殺手見了,鬼魅般的身影便掠了出去。

自沐寒訣前往望雲山,赤炎烈心中總有隱隱的不安,加上一直未見赤淩霄親自出戰,這種不安逐漸擴大。如今已過了七日,飛鷹該有消息傳來了吧。赤炎烈坐在桌案前,提著筆卻走了神,連墨滴到紙上都未發覺,濃稠的墨便一圈圈暈染開來。

此時,一人進了屋中,停在桌案前方,“皇上,望雲山傳來的消息。”

赤炎烈手中的筆直直落到紙上,他卻未發現,隻伸手接過紙筒展開,紙上的內容很簡單:淩王出現望雲山,帝君身亡。

潦草的字跡可見寫下它們那人的匆忙,赤炎烈將紙條緊緊捏在手中,單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眉峰淩厲,眼神陰鷙,手背暴起的青筋顯現他內心的不平靜。赤炎烈抑製著殺人的衝動,俄頃,仍舊緊繃著臉對向庭軻道:“你留下,臨水城的事便交予你。”

“是。”

赤炎烈快步走了出去,牽了馬出城,便朝望雲山趕去,待眾人發覺赤炎烈已離去,前去詢問向庭軻時,赤炎烈已然離城頗遠。

赤炎烈趕到望雲山時,望雲山腳下卻隻能見著一些衣物碎片,隔了這幾日,先前打鬥留下的血跡早已找不到痕跡,而這一帶本就有野狼出沒,那些屍體若未處理,怕是早成了野狼腹中食。赤炎烈的視線在四周的地上掃過,突然,他瞳孔微縮,那是……沐寒訣衣服的碎布!不會錯,赤炎烈識得那塊料子,碎布在此,那人……不,絕對不會!那個人怎麼會死?那個狡猾的家夥怎麼可能如此輕易死去?他不信!

“誰?!”赤炎烈看向一旁的樹叢,冷冽的語聲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殺氣,那雙殘酷的黑眸中殺意正濃。

來人不慌不忙地從樹叢後走出,那一身紅衣刺痛了赤炎烈的眼。赤炎烈右手放到腰間,淩厲的視線緊鎖住赤淩霄,“他在哪兒?”

赤淩霄對赤炎烈那殺氣騰騰的模樣視若無睹,笑,依舊是那般的笑,用再隨意不過的語氣道:“死了。”

這兩個字猶如一記重錘打在胸口,赤炎烈幾乎窒息,片刻後,赤炎烈依舊麵無表情,雙眸卻愈加深沉,“是你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