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了下她的胳膊:“讓他唱吧,沒事的。”
秦予喬點頭,然後站起來幫希睿整了整衣領,這個動作儼如媽媽對孩子,陸元東默默掃了眼,心裏早已經不是滋味了。
然而對於秦予喬來說,希睿這個孩子,總是讓她感到驕傲,不管是他在踢球也好,還是在唱歌也好。希睿球踢得好,她驕傲正常,不過唱歌呢,這孩子居然唱國歌也能唱跑調,但是字正腔圓,一張小臉正氣淩然。
因為跑調,不少人都忍不住笑起來,因為希睿隻是個孩子,更加笑得無所顧忌,然而希睿唱歌的時候,他也不管別人怎麼笑,即使唱得沒了調子,依舊一字不差地唱下來:“起來,起來,起來……”
希睿收音結束的時候,白絹雖然笑得最厲害,也是鼓掌得最響的一個:“不錯不錯,參加十佳肯定能拿個勇氣獎。”
“謝謝。”陸希睿放下麥克風坐下,秦予喬拉起希睿的手,他的手心已經濕透,頓時心裏又酸又疼,還有屬於母親的一種驕傲和甜蜜。
“唱歌多沒意思。”趙小柔提議,“玩遊戲吧,大冒險也沒什麼意思,必須真心話,回答不上來就喝酒。”
一桌子全是各懷鬼胎,對這種遊戲當然喜歡得不得了,首先開口的是陸景曜:“我沒任何意見。”
他當然沒意見,秦予喬看了眼陸景曜,終於知道他千方百計跟過來的目的是什麼,而且很快就證明了她的推測,陸景曜是衝著江華來的。
遊戲很簡單,搖骰子決定輸贏,第一局便是陸景曜贏了江華,很有目的性地開口:“你幾歲開始的初戀?”
江華托著下巴,望了眼秦予喬,“還真難說,我跟喬喬幼兒園就牽手了,所以大概是四歲吧。”
然後是第二局,又是陸景曜贏了江華,就像開了外掛似的:“什麼時候分的手?”
江華扯了個笑:“貌似陸六少對我跟喬喬的事很關心。”
“當然關心,你看不出來我在追她嗎?”陸景曜回得很直接,直接地江華有點發怔,怔了一會,開始回答陸景曜問的問題,“十六歲。”
就在這時,江岩突然來了句:“華子,你跟秦小姐是不是因為那次錯吻事情分了手?”
“啊啊啊啊啊啊。”趙小柔激動了,“求爆料!”
這事白絹也關心,因為從秦予喬那裏套不出名字,便開口問江華,“華子,搶了喬喬初吻的人到底是誰啊,喬喬跟我說她壓根就把那人當成了你,說起來你這人也真是小心眼的。”
“當時太年輕啊。”江華低笑兩聲,別有深意地看了眼秦予喬,“喬喬,對不起啊。”
秦予喬有點好笑,就在這時,後腰的肉又被一擰,猛地反應過來:陸景曜還以為她的初吻是留給他的……頓時悲戚起來,她果然不適合撒謊,擦邊球都不行。
“聽著很有意思?”陸景曜斜斜睨秦予喬一眼,臉上帶笑,“怎麼會錯吻呢?”
秦予喬並不想提起自己的尷尬事:“什麼時候的事了,能不能別提了。”
“大家不是說著玩麼。”白絹又問江華,“到底那男的誰啊,喬喬怎麼也沒告訴我。”
江華自己也不知道是誰啊,推了推江岩的胳膊:“你他媽的那朋友到底是誰啊?”
江岩一臉糾結,訕笑:“是……趙子成。”
“對,阿成啊。”江岩又肯定地重複了一遍。
“不是阿成,是我。”就在這時,一直沉默沒講話的陸元東開口了。
“啊?”
“是我,那天予喬親的人是我。”陸元東忽然笑起來,眼睛望向秦予喬,語氣裏似乎帶著種飄忽的節奏,“喬喬,那天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