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用。所以最後我們用了回憶。”
回憶!金妮想。那算是…至少算很不尋常。如果實實在在地念咒施咒的話,金妮可以說是很厲害的,然而一旦涉及到抽象魔法的模糊概念,她就莫名所以了。
“而結果,就是沒有結果。”穆迪說。
鄧布利多點點頭。“每一個人都有不同的回憶,而魔藥會根據這些回憶變成黑、白、甚至灰色。”
人群中頓時開始竊竊私語。金妮向後靠去,皺起了眉毛。她完全不曉得哪種魔法理論才能解釋這種現象,可是她很想知道他們用的是什麼回憶。假如回憶中的哈利還是許多年前那幅學生樣,而魔藥變黑了,那麼這說得通;因為即使姓名和身體都一樣,那個哈利卻已經永遠不在了。
“這種事以前發生過嗎?”弗雷德問。
“我們找到的記錄中都沒有。”赫敏說。“這種魔藥水製作起來也很棘手,所以並沒有多少記錄能提供幫助。”
“那意味著什麼?”雷姆斯憂慮地說。“要麼他死了,要麼還活著。不可能兩者同時發生。他一定在什麼地方,他一定在——在某個地方。”
金妮同情地看著他。自從小天狼星死去之後,雷姆斯已經漸漸取代了老朋友的角色。盡管,有時候金妮覺得雷姆斯對小天狼星的教子太過專注,仿佛他是過去唯一遺留的痕跡,讓雷姆斯執著不放。
“我們不知道,雷姆斯,但我們必須懷抱最好的希望。”鄧布利多溫和地說。
“懷抱最好的希望?”雷姆斯咆哮了一聲。“我們已經希望了多少年?我們——”他突然停下了。金妮低頭去看自己的手。桌上一片安靜,仿佛日落前的墓地。“抱歉。”
“戰爭或許結束了,但有些事情已經改變,無法挽回。”鄧布利多緩緩地說。金妮意識到,他正在使用那種睿智的、演講者的口氣。“我也很抱歉,雷姆斯。”
雷姆斯什麼也沒說。鄧布利多歎息一聲,看了看赫敏。
“好了。”赫敏繼續說著,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所以我們也用了同樣的魔藥,以期確認伏地魔的死亡。”
“然後結果又是沒有結果?”穆迪咆哮了一聲。
“藥水是黑色的,中間有些微白色的點綴。”赫敏說。“但這並不說明他還活著。”她急忙補充了一句。“阿不思在伏地魔第一次垮台之後就用過那個咒語,那時候魔藥水呈現蒼白的灰色。”
“那白色的點綴意味著什麼?”弗雷德問。
赫敏看上去有些不安。“我們覺得這表示,通過伏地魔的儀式,他的靈魂已經變成了一塊所有犧牲者的靈魂構築的聚合物,異常強大,以至於隻要他願意,就總有那麼一絲伏地魔不會被完全消滅。”
迎接她這一結論的是寂靜。金妮清楚地感覺到不舒服。伏地魔統治時期殘留的傷痕和回憶已經夠糟糕了。她真的很討厭去想自己呼吸的空氣裏,自己喝的水裏,甚至自己吃的食物裏都可能還有一絲伏地魔的存在…
瘋眼汗穆迪咳嗽了一聲。“通常來說,一個人的靈魂在死亡時就消散了。”
“沒錯,通常是這樣。”赫敏耐心地說。“但碰巧伏地魔並不屬於通常的案例。不過我們都同意,無論死亡這個詞怎麼理解,伏地魔確實是死了。”
金妮和母親交換了一個不安的眼神,接著顫唞而懷疑地看向鄧布利多。整桌人也都齊齊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鄧布利多微笑起來。
“赫敏所說的一切都是正確的。”他雙手一攤,放在桌麵上。“伏地魔確確實實死了。”
“那哈利呢?”雷姆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