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咒好像比之前更嚴重了,以前是處不上,處上了也處不長,現在別說處不處了,搭點邊就要惹一身。
“認識他們嗎?”刑炎問他。
秦放搖頭:“真不認識。你是要找回去嗎?可別。”
刑炎沒說話,秦放說:“那就沒完沒了了,今天他們傷得都比我狠,不知道後麵還來不來,反正也要放假了,算了。”
倆人說著話就到了秦放宿舍,他宿舍沒人了,倆兄弟考完就回家了。他現在這副慘樣刑炎不能留他自己,倆人在這個問題上很有默契。到了樓下秦放衝刑炎側了側下巴,示意他進去,刑炎於是上了樓。
這是他第一次來秦放宿舍,秦放指了下自己的椅子,說:“你先坐,我衝個澡出來你幫我抹個藥。”
刑炎“嗯”了聲,然後問:“能洗吧?”
“別這麼問,能不能洗我也得自己洗,不然我害臊。”秦放笑著脫了外套,衣服已經沒眼看了,他拿了條短褲進了浴室。
鏡子裏這一身狼藉看著讓人隻想歎氣,但最讓人歎氣的還是臉。打人不打臉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就總是不知道,秦放對著鏡子看自己下巴,一張帥臉整得過於狼狽了,下巴旁邊青了一片。
快速衝了個澡,出來的時候頭發上還帶著潮氣。秦放出來隻穿了條運動短褲,上半身光著的。刑炎看向他的時候秦放問他:“你是想先洗澡還是先給我抹藥?”
“先抹,我去洗個手。”刑炎說完站起來去了浴室。
秦放又拖了把椅子過來放旁邊,他反跨著坐下等,刑炎出來的時候秦放胳膊搭著椅背,把後背衝向他。
“你給我推推後背就行了,前麵我自己能夠著。”
刑炎在他身後坐下,拿過噴霧在秦放肩膀處噴了兩下,手搭上去的時候很明顯感覺到手底下的肌肉緊繃了一下。
秦放背對著,看不到他的臉。刑炎在他淤青和泛紅的地方推,問秦放疼不疼。
秦放趴在那兒搖了搖頭,沒答話。
其實小直男也就是裝著淡定,實際上哪哪兒都不自在。親是親了,也親得很爽,可親完的氣氛不是那麼好麵對的。之前在外麵一切好說,現在宿舍裏就他倆,刑炎的手心碰上他肩膀的瞬間秦放心都哆嗦了。
說不清楚的感受,莫名其妙的緊張。之前他們算是半個兄弟,隻不過帶著點奸情,現在徹底隻剩下了奸情,互相咬了嘴,當下那些勁兒都過去了,多多少少還是害臊。
刑炎手心搓得很熱,這麼推來推去的其實非常舒服,盡管思緒順著他的動作軌跡跟著滑,他的手動作之前秦放腦子裏已經畫了路線。一邊敏[gǎn]緊張一邊還很舒適,秦放趴在椅背上閉了眼。
刑炎問他:“你明天是不是還有考試?”
“嗯,”秦放趴著回話,“還剩一個最沒把握的。”
“幾點考?”刑炎掐著他的肋骨,拇指在一側略用力地刮。
“八點,一大早。”秦放閉著眼自嘲一笑,“看命了,但照現在的運勢來看怕是不行。你手放這兒我有點癢。”
刑炎於是換成用手心推:“青了。”
“踢的。”秦放說,“也難為他那小短腿了,能抬這麼高。”
刑炎無聲笑了笑,又往秦放背上噴了藥油。
秦放就是在故作自然地說話,讓自己盡量不表現得局促。其實心裏都要局促死了,可難為壞小直男了。局促可也喜歡,戀愛這東西真他媽有趣啊,秦放在心裏想。
夠不著的地方讓刑炎幫他推了,推完秦放給刑炎找了套自己的衣服,讓他洗完澡換,牙刷拿了個新的。刑炎洗澡的時候秦放給自己抹藥,浴室的水流聲不知道為什麼變得特別明顯,嘩嘩啦啦地勾耳朵,越不想聽越往耳朵裏進,甚至腦子會自動順著斷續的聲音來描繪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