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心虛,窗戶一直開著應該不會留下那什麼特有的味道。他回頭,“啊”了一聲。
刑炎就坦然多了,把他倆昨天穿的衣服卷起來,抱著出去了,直接塞進洗衣機。
秦放也跟著他出去,韓小功在後頭輕笑了一聲,帶著股看透一切的意味。
昨天太快樂了,熱熱鬧鬧的一個除夕。秦放光顧著談戀愛,別的都沒顧上。昨晚隻跟簡沐陽通了個話,給他發了個紅包,其他的消息都沒回。
宮琪給他倆熱了飯,吃完秦放坐在沙發上開始回消息。
華桐群發的拜年消息秦放懶得回他,這人年年都這麼發,秦放也從別人那複製了一條拜年群發回給他。
華桐:反射弧十米?
秦放:剛睡醒。
華桐:白日宣淫?
秦放:滾啊。
刑炎也坐他旁邊看手機,韓小功接了杯水在旁邊喝,秦放問他:“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韓小功反問:“我上哪兒了?”
秦放:“沒跟你那位送花弟弟出去嗎?”
韓小功笑了下:“你屋還熱鬧著的時候我就回來了。”
“……”秦放抬頭看他,韓小功挑了挑眉,話題就此終結。
除了周斯明以外幾個人都在,後來秦放隨口一問:“他是還沒起嗎?”
韓小功說:“走了。”
秦放點點頭,又想起了昨晚周斯明說的那些話。其實嘴上罵得難聽,每個人都討厭,但從他們的相處間,秦放始終覺得周斯明對這個小團體是很在意的。不管是最初他為了司塗找他打架,還是他們說過的周斯明為了韓小功出頭,他並沒有他嘴裏說得那麼尖銳。
他其實很在意,也有些依賴。
刑炎卻抬頭看向韓小功,輕抬眉毛:“走了?”
韓小功點頭:“走了。”
刑炎很淡地皺了下眉,他倆都沒再說話。
秦放過會兒才有些反應過來,坐直了問:“走了……是怎麼個走法?”
韓小功把手機解鎖調出微信扔過來:“就是這種走法。”
—錢以後還你
—有事聯係我
一共兩條消息,早上七點多發的,中間隔了十分鍾。那個時間小樓裏應該沒人醒著,昨天都睡得晚,他倆那會兒才剛睡不久。
周斯明的東西都收拾走了,除了一些舊物以外什麼都沒留下。本來他們幾個東西也不多,他多數東西應該都在學校。
隔了十分鍾又發的那條消息怎麼看也能看出他的一點放不下,盡管狠話說了一堆,也知道長大了的任何人也不需要他再用武力去保護什麼了,但依然還是要留這麼一句。估計也是來回刪了幾次才發了出來,不然也用不上十分鍾。
其實在這之前他們都已經預料到了周斯明會走,或許韓小功和司塗決定要替他還錢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以周斯明的性格他肯定不會繼續留下來和他們一起生活。
債拖了那麼久他們才決定還,到底也還是打破了那點默契。
人真想走的時候不用留,也留不住。
回來的時候四個人,走的時候變成五個,走了一個,來了兩個。宮琪已經簽了工作,簽的是司塗他們原本生活的那座城市,她這次一起回去就是回學校等著畢業,然後來這個城市工作和生活。
韓小功那位送花弟弟本來也要跟著他們,但他不是C市人,他是韓小功之前出門的時候認識的,跟他們回去了也沒用,而且韓小功也沒想帶著他。看得出韓小功不是很喜歡被人黏太緊,那不適合他。
十幾個小時的高鐵下來,又是熟悉的腰腿發麻。上車的時候穿著單衣單褲,下車瞬間就凍透了,雖然都在外麵罩了件棉的,但也還是冷。司塗從下車開始就時不時咳嗽,圍巾口罩捂得挺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