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炎洗了手過去幫他弄,司塗聽見韓小功和秦放聊謝哲,笑了下,溫聲道:“我看那孩子整天圍著你轉你也不搭理人家。”
“我還得怎麼理他,”韓小功進房間去換衣服,“我總不能跟這二位似的天天粘一起吧。”
“說你自己你帶我倆幹什麼。”秦放說。
他們這邊聊著天,那邊謝哲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韓小功開著冰箱正往裏麵放著東西,開了免提接。
謝哲聲音甜甜的,問他在幹什麼。
韓小功說:“出去買東西剛回來,我開免提了,別嗲。”
“我本來也不嗲,”謝哲笑得挺開心,“快期末了這段時間超忙,都沒太多時間找你。”
“忙你的吧。”韓小功說。
他倆打電話也沒什麼重要內容,謝哲話多,話題源源不斷的,把司塗和秦放都聽笑了。後來韓小功截斷了他的話題,說:“去吃飯吧。”
“好,你累了嗎?那你休息。”謝哲聽起來還有點不舍得。
“嗯,拜。”韓小功說。
電話掛了之後秦放“嘖”了一聲,韓小功把手機隨手扔在一邊。
刑炎他們畢業典禮在下個月十號,韓小功準備去湊個熱鬧。他說:“天才少年畢業了,我要去蹭個合照。”
刑炎說:“別蹭我,我不照,去蹭周斯明。”
刑炎跟周斯明一個院的,盡管不是一個專業,但那天肯定都在一起,想想那個場麵有點尷尬又有點想笑。
韓小功說:“也有道理,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估計他不能轉身就走。”
“你別湊上去找不痛快。”司塗說。
在這跟他倆吃完飯都快九點了,秦放問刑炎:“晚上回宿舍嗎?還是回去?”
回去的意思就是回老房子。刑炎想了想說:“回去吧。”
秦放笑著點頭:“好。”
之前他們是平時都在學校,周末去那邊住,畢竟離學校還是有點遠的。但最近一大半時間都是去那邊,折騰點也認了,他們都喜歡那裏。尤其是刑炎。
自從那天半夜突然表了白之後他變得有點……黏人。是一種無聲無息的狀態,沒人的時候經常把臉埋在秦放身上,又一句話都不說。也很少回宿舍住,雖然他嘴上不表達,但秦放知道他每天晚上都不想分開。秦放當然樂意慣著他。
秦放其實知道刑炎有心事,怎麼可能不知道。但刑炎的性格也就這樣,他不想說的事問了也問不出來,而且他不想說秦放也不會問。他心裏有事秦放就給他時間讓他自己捋,捋明白了該說的時候他就說了,所以秦放從來也不急。
又是一個周末,前一天晚上馮哲在微信上說,明晚要讓程東帶他去飆車,下午要來他們這轉轉。秦放當時正跟刑炎坐在院子裏喝酒看星空,回了他一個“OK”。
秦放那點酒量,喝了酒之後睡得很沉,早上一睜眼九點多了。
刑炎起來了,已經不在房間裏。秦放洗漱完下樓去找,還沒下去就聞到了甜味兒,焦糖的味道。他挑了挑眉,走進廚房。
廚房裏刑炎在用小火慢慢攪拌著熬糖,方便一個平底的烤盤裏鋪著芝麻。秦放在門口看了好半天刑炎才回頭,問他:“起來了?”
秦放“嗯”了聲,清了清嗓子:“你在幹什麼呢。”
刑炎在幹什麼其實還用問麼,秦放鼻子有些發酸,看著刑炎。刑炎也沒說話,隻是笑了笑。
一個高高瘦瘦的少年,穿著白T恤牛仔褲,站在一個舊廚房的灶台前,持續又慢慢地攪著一鍋糖。這個畫麵本該是違和的,但又出奇得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