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段(1 / 3)

秦放因為他的話笑了半天,想象刑炎自己衝鏡子推頭發的樣子,覺得會挺……性感。

因為幾句輕鬆的對話,他倆之間的氣氛也自然多了,沒再緊繃繃的。

“你沒怎麼變,”刑炎和他說,“還是那樣。”

“什麼樣?”秦放問他。

刑炎低頭笑了下,說:“我現在誇你的話你應該會尷尬,不說了吧。”

秦放於是又笑了。

他倆其實也沒太多話能聊,刑炎能主動提起的話題太少了,說不見麵這兩年的事會把兩人的距離無限拉遠,提醒彼此他們空白兩年了。跟過去有關的話就更別提了,不合時宜。

秦放一句“不是單身”,他們以後連電話都沒法再打。這句話就像懸在頭頂的刀落了下來,砸得人空蕩蕩的。

刑炎是不夠坦蕩的,也沒能看得開。他還沉在過去,但秦放已經往前走了。

秦放甚至能坦然地笑著問他:“談朋友了沒?”

刑炎看了看他,搖頭說:“沒,太忙了。”

秦放點頭說:“追你的不少吧?”

刑炎說:“我沒注意這些。”

秦放聊起這些是在太自然了,好像他們真的僅僅是一對很久不見的朋友。他的坦蕩襯得別人的內心醜陋難堪,不上台麵。

刑炎從來都不是個會讓人覺得相處起來不舒服的人,秦放既然不單身有朋友了,那他就是個前男友,很多事兒就不合適了。

晚上他連房間都沒進,直接去了司塗的房間。

韓小功和周斯明回了各自房間,黑暗的一層又隻剩下他們倆。刑炎洗澡的時候秦放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刑炎洗完澡隻穿了條褲子,上半身光著,他以為秦放已經睡了。結果開門出來一看見秦放愣了一下,秦放抬頭看他的時候刑炎迅速關了門,再出來的時候已經穿好了衣服。

“沒睡?”刑炎問他。

“還沒。”秦放說。

“那你……早點休息。”刑炎低聲道。

盡管視線中還沒黑透,該看的都能看見,但還是能起到些遮掩作用。秦放坐在那兒,深吸口氣,突然問了句對他倆現在來說很有衝擊的一句話。

“當初那道題——你想透了沒有?”

刑炎站在原地,抿緊了唇,看著秦放的方向。良久之後刑炎說:“現在沒用了吧。”

秦放說:“我想聽聽。”

刑炎沉默著走過來,坐在最右側的沙發上,他們一人坐著一邊,中間隔著長長的空。刑炎沉聲道:“那些不說了。”

秦放沒出聲,刑炎摸了摸自己的頭,跟從前摸秦放頭的觸♪感是一樣的,他現在時常做這個動作。

“我現在說每一句話之前都得先想想,這話說了合不合適。後麵的話說了可能不太合適,但我還是說一次。”刑炎靠著沙發,黑暗中不用再把自己端得很直,他仰著頭,說話的時候喉結輕輕鼓動,“我希望你……好。答案我早就想透了,但是你如果已經放下了朝前看了,如果你現在過得好,那就都過去了,不重要。”

秦放側頭朝他看過來:“那我要是不好呢?”

“不好你告訴我。”刑炎也朝他看過去,兩人的視線在模糊的月光下直直相對,“我欠你的答案,我做過的錯事——我以後慢慢還。”

第70章

刑炎說他以後慢慢還。

秦放無聲地笑了下, 之後站起來說:“我知道了。”

刑炎還坐在那裏看著他, 秦放擺了擺手說:“睡了, 你早點休息。”

他說完就回了房間,沒再跟刑炎繼續聊。他現在過得好不好也沒給個答案,客廳裏隻留了刑炎自己, 那晚他在沙發上坐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