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突然想起昨天韓小功說的,從來沒見炎哥這麼慫。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想到這他又有點心裏發酸,不舍得接著聊了。
他倆這種狀態持續了一整天。以前他們還是兄弟的時候秦放是個一根筋的直男,節奏都靠刑炎帶,現在幾年過去,秦放反倒變成了把握節奏的那個。
韓小功作為旁觀者,到了下午也看明白了,他笑著搖了搖頭,上司塗房間裏躺著去了。房間裏還是有這人身上的氣息的,那股什麼時候都散不盡的淡淡中藥味。
外麵那倆在沙發上坐著,偶爾說幾句話,到後來秦放有點困了,仰頭靠在沙發上睡著了。他睡著了刑炎反倒能夠更坦然地坐在他旁邊,視線也不用收斂。
北方才剛回暖,一曬就黑的大男生這會兒還沒怎麼曬著,所以不黑。眉眼間那股少年氣還在,安靜睡著的樣子看起來又英俊又踏實。這張臉是刑炎刻在心裏的,幾乎每晚都要在心裏過一遍。現在看來其實變得不多,跟記憶裏的他幾乎沒有差別,隻是長大了一點點。
“後悔了哈?”韓小功倚著門邊,問他一句。
刑炎沒抬頭,“噓”了聲。
“醒不了,他病著呢。”韓小功看著刑炎,斜眼睨他,“心裏疼不疼?”
刑炎也不說話,隻是沉默著看秦放。屋裏有點熱,他耳後有一片小小的水珠。刑炎下意識朝那邊吹了口氣,一點涼風吹在秦放那處皮膚上。
“錯過就沒有了……你還是心狠。”韓小功說。
所有人都覺得刑炎心狠,一段感情說扔就扔了,現在再回頭被人扔下也隻能是活該。
秦放的手隨意地搭在一邊,小指被壓在下麵,刑炎伸手輕輕把他的手放平,把他壓住的小指抽了出來。他用手指刮了刮秦放的手背,秦放無意識地反手一抓,刑炎也就被抓住了手。刑炎沒敢再動,秦放沒醒,他們靜止在那裏,刑炎的手被秦放抓著,兩人的掌心都很燙。
驟然間的皮膚接觸帶來的影響是巨大的,刑炎心跳都快了。
好像回到了最初的階段,每一個接觸都讓人激動。
秦放睡得很沉,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麼牽手的夢,他的手一直沒有鬆開。
刑炎就這樣陪秦放坐了兩個小時。
秦放醒來的時候掌心微熱,身邊沒有人。
刑炎在門口台階上坐著看手機,估計在發消息。秦放朝他看過去,刑炎似有所覺,轉過了頭。倆人對上視線,刑炎衝他笑了下。
不管什麼時候他的笑都是養眼的,秦放也衝他笑了笑,站起來抻了抻腰。
因為下午睡的這一覺太舒服了,所以秦放到很晚都睡不著。他自己出去轉了轉,在周邊隨便走走。其實他一直很喜歡這裏,但是刑炎不喜歡。
明天他就得走,學校還挺多事兒,當時他臨時走的,什麼都沒交代。華桐今天還問了他什麼時候回去。
秦放轉回去的時候刑炎在院裏坐著,韓小功上樓了,他像是故意給他們留了很多獨處時間。很晚了,秦放直接去洗了澡。
刑炎是在他之後進去的,大概三分鍾之後秦放敲了門。
門裏水聲停了,刑炎問他:“怎麼了?”
秦放說:“我手機忘拿了。”
刑炎隔了幾秒才問他:“等我洗完行麼?”
“我有點事。”秦放說。
“好,你等一下。”刑炎在裏麵說。
裏麵又響了水聲,大概十幾秒水聲停了。又過了半分鍾,刑炎開了門,把秦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