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樣呼來喚去的,她的姐姐明明是那樣驕傲的一個人。

邀月沒有回頭,隻是輕輕握了一下她的手,似乎是要她安心。

邀月被帶出了地牢,她環顧著四周,發現她是在一個別院中,別院裏山水相間,一副鳥語花香的樣子。

黑衣人在她前麵走著,到了一扇木門前,他上去敲了敲門,就看見那扇門應聲而開。黑衣人向裏麵鞠了一躬後就悄悄的退開,邀月看著眼前帶著麵具的男子,唇角竟然微微勾了勾。

“邀月宮主,在下紅先生,請多指教。”男子看著眼前隻穿了一件內衫的邀月,她烏黑的發絲散在腰間,幾縷青絲紋絲不亂的披在胸`前,她冰雪一般的容顏竟是那般聖潔高傲不可侵犯。

“想必這不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麵。”邀月掃了一眼他的身形,直直的對上了麵具後麵的那雙眼睛,眼眸中閃過一絲冷笑。

“不愧是邀月宮主,如此沉得住氣,我想倘若不是憐星宮主重病,邀月宮主也不會來見我吧?”男子看出她眼中的冷笑,但他還是成竹在胸。

“如果不是想看看背後害人的到底是誰,你也見不著我了。”邀月隨意的撫了下頭發,那雙淩厲的丹鳳眼似冷非冷的看著那男子。

那男子輕輕一怔,張口問道:“你什麼意┇

江楓重重的擊掌,幾個黑衣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的身前。江楓壓抑住激動的聲音,沉沉的說道:“你們現在馬上去找燕南天,告訴他他的二弟江楓還沒有死。還有移花宮中的那個男童,不管用什麼辦法,把他帶來見我。”

邀月聽到他在背後狂怒的聲音,唇不屑的勾了勾,雖然困難了一些,但蠱術豈非無破解之法?她腳不著地,身子飛快的掠回了地牢。

她剛剛已經仔細的查看過這別院,這別院是被一個特殊的陣圍了起來,若是她一個人闖陣定是沒有什麼問題。可是現在憐星的內力還被封著,身體又那麼虛弱,實在經不起什麼大的顛簸了。

邀月轉眼已經到了地牢的門口,隻要轉個彎就能看見那個人了。邀月停下來撥了撥頭發,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姐姐,姐姐……”邀月剛剛轉過彎,就看見憐星揪著自己披在她身上的外衣,把臉深深的埋了進去,不停的叫著自己。

邀月的心像是被一把生鏽的鐵刀劃過,劇烈的鈍痛著。她一手劈掉了牢門上的鎖,飛快的衝進去,把憐星一把抱在了懷裏。

憐星在她的懷裏吃驚的睜大了眼睛,一雙秋水翦瞳波光粼粼。邀月微微的讓她離開了一點,能讓自己直直的注視著她的眼睛。

“星兒,你不要說話,讓我問你。”邀月還帶著傷口的手指壓上了她的唇,她把憐星的身體死死的禁錮在自己的懷裏,逼迫她暴露真心,認真的看著自己。

“愛不愛我?”憐星的唇被她的手指壓著,不能出聲,她告訴自己應該搖頭的,可是姐姐那雙眼睛卻牢牢的盯著自己的眼睛,仿佛心都被她抓在了手中。

“愛不愛我。”邀月輕輕的歎了口氣,她放下了自己的防備和偽裝,那雙眼睛暴露了她所有的感情。憐星像是陡然窒息了一般,她清清楚楚的看見了姐姐眼裏的溫柔和愛意,她終於沒辦法抗拒自己的內心了。

憐星狠狠的點了點頭。

“有沒有變過?”邀月輕輕勾起一抹笑,全然不是剛剛對待江楓那種痛恨嘲諷的冷笑,那綻放在她紅唇邊的是帶著溫暖的笑。仿佛一把火正燃燒著那顆心,憐星感覺自己本已僵硬冰冷的心驟然的龜裂,那強加上去的外殼一觸即碎。

她堅定的搖頭。

“那這裏,有沒有第二個人碰過?”邀月的手指輕輕畫著她的唇,她一想起那天自己在這唇上那麼粗暴的掠奪過,手指的動作就更加的輕柔。

憐星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一般,有晶瑩的淚滴隨著她搖頭的動作飛了出去。

“星兒,我都知道了,你怎麼這麼傻……”沒結束的聲音已經消失在兩個人相觸的唇中,邀月捧著她的臉,唇輕輕的落在了她的唇上,像點水一般,一觸即逝。

“姐姐……對不起,我真的很後悔,對不起……”邀月的唇還在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