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香,你剛才是怎麼看我們小姐的?”

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顏明玉的思路,顏明玉一抬眸,就見春菊張牙舞爪地質問平香。

平香道:“你看錯了,我沒看三小姐,我看的是我們家二小姐。”

“你還說沒看,你明明在白眼我們三小姐。”春菊道。

“我沒有。”平香堅持說。

“你還說謊,你當我瞎啊。”說著春菊火氣衝衝地上了手,立刻扯住了平香的頭發。

平香輕呼一聲,心裏本來就委屈,這下莫名地被春菊罵、打,更加委屈,同樣是丫鬟,她憑什麼打自己,本來她和程淑蘭一樣,凡事能忍則忍,不能忍還要忍,可是此刻疼的她卻忍不下去了。當即便還手,抓住春菊的頭發,用力一拽。

“啊!”春菊尖叫一聲。

頓時引得亭中程墨蘭、程畫蘭、程琴蘭、程淑蘭的注意。

程畫蘭一驚,不由低呼出聲:“平香。”

程琴蘭登時火起來:“她敢打春菊!”

程淑蘭看向顏明玉,顏明玉並未上手,程淑蘭鬆了一口氣,還好明玉未勸架拉架。

“你個賤蹄子,敢扯我!”春菊沒想到平香會還手,心中大怒,更加發狠地撕平香頭發。

“幹什麼,這是幹什麼!”程墨蘭霍地站起來,喝道。

“還不快鬆手!”程琴蘭跟著喝道。

平香、春菊連忙鬆手。

程墨蘭三步兩步跨出亭外,“啪啪”兩下耳光,一個打狠狠在平香的臉上,一個狠狠打在春菊的臉上。

兩人頓時手捂著臉,“撲騰”一聲跪下來:“大小姐。”

“真是反了你們了!要你們是伺候主子的,你們倒好,主子間和和睦睦,你們倒是會折騰,以後我們姊妹都伺候你們,可好?”程墨蘭拔高聲音道。

平香、春菊連忙磕頭:“奴婢不敢,奴婢再也不敢了!”

程琴蘭道:“大姐姐,教訓她們一頓便罷了,你可別氣壞自己的身子。”

“對她們管製太鬆了!”程墨蘭道。

程琴蘭道:“春菊平日裏,忠心、老實又乖巧,若不是有人故意找茬,她不會失了分寸的。”

緊跟著春菊便委屈地哭起來,控訴平香一直在惡狠狠地盯著程琴蘭,還小聲詛咒,平香百口莫辨,抬眸看一眼自家二小姐,隻見自家二小姐低著頭一句也不說,她自知自己給二小姐添麻煩了,也不再反駁。

程琴蘭主仆二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把程畫蘭主仆二人打壓到底。

程畫蘭主仆二人一句話不說。

顏明玉趁機扯了扯程淑蘭的衣角,程淑蘭看向顏明玉,顏明玉小聲道:“幫二小姐。”

程淑蘭點了點頭,這才上前道:“大姐姐,莫生氣,左右是丫鬟們之間的小吵小鬧,別因此傷了姊妹間的情誼。”接著程淑蘭看向春菊冷聲道:“春菊,從始至終,都是你一人在說平香白眼你家主子,你有什麼證據?”

春菊一愣。

程琴蘭道:“四妹妹,春菊不會說謊的。”

程淑蘭反問:“三姐姐,你認為淑蘭會說謊嗎?”

程琴蘭微愣。

程淑蘭接著道:“三姐姐,如果淑蘭此刻向大姐姐告狀,三姐姐要害淑蘭,三姐姐痛恨淑蘭,三姐姐該當如何?”如今程淑蘭再不是從前的那個程淑蘭,她有“鄉君”二字護身,即便是程淑蘭再怎麼恨程淑蘭,她也不敢明擺著頂撞程淑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