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綠葉說的是真的嗎?”楚惟問。

“什麼?”

“有了瑾王妃這個身份,就沒人欺負燕妝了?”楚惟問。

顏明玉愣了愣,點頭。

“那綠葉話中的另外一個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

“綠葉說話向來都是直來直去,沒有言外之意。”顏明玉解釋。

“言者是無意,聽者卻有心。”楚惟道。

顏明玉沉默。

楚惟又問:“假如,我同你的婚事,不是在永安宮中提出來,沒有皇上、太後見證。而是此時此刻我詢問你的意見,你是不是就不會答應了?”

聞言,顏明玉抬眸看向楚惟,看著楚惟期待的目光,想著楚惟一次又一次的幫助,她本質上不想了也不願意欺騙他,道:“我會答應。”

楚惟麵上一喜:“真的?”

顏明玉仍舊望著楚惟道:“因為你是將軍,你是王爺,我是平民。”所以不得不答應。

楚惟臉上喜色未褪,臉色僵住,道:“假如我們是平等身份,你答應嗎?”

顏明玉默了片刻,實話道:“我、不會答應。”

我、不會答應……

五個字像針一樣紮進楚惟的心頭,紮的他又悶又疼,半晌他才緩過來勁兒,問道:“所以,你願意隻是因為你無法反抗,對不對?”

顏明玉低下頭,小聲道:“我怕死,我想好好地活著,也想過的好好的。”所以,有此時事情身不由已。

楚惟笑了笑,明白過來,緩緩道:“好,好,很好。”接著轉身向院外走。

“王爺。”顏明玉喊一聲,現在他的身份更適合稱呼‘王爺’。

楚惟停步,聽了一會兒沒見顏明玉開腔,他無力地說道:“抗旨是會死的。”說完離開。

顏明玉仍舊提著燈籠站在院子裏,心頭一片惘惘。

接下來半個多月,楚惟沒再來燕妝。眨眼便到了程府和張府結親的日子,也就是程文濤和張府張小姐張秦芝成親的日子。

此時,洛城街道上長龍似的隊伍,規律的敲鑼打鼓,熱鬧不已。洛城百姓紛紛站出來看熱鬧,小孩子則跟著迎親隊伍後麵撿炮仗,喝彩歡呼。

燕子七去喝了喜酒,盡管程大夫人極其討厭他,但程文濤邀請了他。

不過,顏明玉沒去,她和綠葉站在天香樓的頂樓,向下看著街道上迎親隊伍,低頭便看到了程文濤。

程文濤大紅色新郎服,儒雅英俊地坐在馬上,馬兒緩緩前進。

“大少爺,那是大少爺。”綠葉道。

顏明玉笑了笑:“嗯,是大少爺,大少爺成親了。”

“大少爺終於成親,大少爺成親之後就應該是二小姐,本來應該是大小姐的,不過……”綠葉嘻嘻地笑說道:“不過,現在楚將軍看上的是明玉姐。”

顏明玉苦笑一下,上次夜晚談話,一定是傷了楚惟,所以楚惟一直未出現,關於她和楚惟的親事,也隻是閨閣中傳傳,其實並沒有多少人知道。

楚惟也一直沒表態。

而程文濤的親事在大街小巷傳誦一番後,歸於平靜。

轉眼入了冬,燕妝生意十分忙碌。

顏明玉正在百花房忙碌時,燕子七跑過來,道:“長寧那邊店子的護手膏也賣完了。”

“這麼快?”顏明玉挺吃驚,她同燕子七早就計劃開分店,燕妝長寧店、燕妝並州店等等,長寧物質豐富,除達官貴人外百姓也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