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分,他對升官晉級也沒有任何興趣,隻要作奸犯科的雜碎不要常來招惹,天下太平,大家都好過。

今天這個白目小子被逮到,隻能算他平時沒燒香運氣太糟!

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搶劫,這小子企圖逃跑就算了,居然向天借膽,用刀刺傷了他的搭檔,被擒回警局後還嗆聲說自己是禦天盟的人,抓他就是惹到現今最強大的黑道門派。

當場韓紹恩二話不說,直接把他拖進去問訊室先扁一頓再說!

「禦天盟有你這種混蛋,我看早早解散算了。」韓紹恩沒好氣的吐著煙。

滾臥在地上的小流氓睜著驚慌的眼看著韓紹恩,驚恐過頭讓他腦筋斷線脫口問出:「你……你到底是誰?」警察才不會像他這麼粗暴!他才是真正的大流氓吧?

「老子都沒問你是誰咧!你在禦天盟算哪根蔥?說出來讓你爺爺我嚇一跳啊!」韓紹恩長腿又踹過去,踢得他又哎哎大叫。

「我我我……其實……我沒加入啦!我連禦天盟在哪裏都不知道,隻是朋友跟我說,加入禦天盟,隻要混得好的話就不會被警察盯,誰知道……誰知道……」

「誰知道你這笨蛋連禦天盟是什麼鬼東西都搞不清楚就披抓!小混蛋,想跟人家混,罩子先放亮點,黑社會不是你家廚房,你高興就可以隨便進出的!」

「我知道、我知道了,你不要打了……」

「打你是要讓你腦袋清楚點!想唬弄我?我先讓你去半條命!」

「唔哇!救命啊!」

「吵死了!給我安靜!」

問訊室的門應聲而開,鼻青臉腫的小流氓霎時激動得涕淚橫流,第一次覺得看見警察是一件多麼叫人感動的事。

「再打就真的出人命了。」

進來的是被小混混刺傷的年輕員警,也是韓紹恩的學弟易儒。看了模樣淒慘的小流氓一眼,易儒搖了搖頭笑道:「他有犯那麼重的罪嗎?」

「企圖謀殺刑警,還不夠重?」韓紹恩瞥了眼他包紮好的手腕回道。

「他真有企圖的話,不會笨到用美工刀。」易儒還是微笑著。

「我替你出氣,不好嗎?」韓紹恩瞪起眼睛。

「不好,這會讓你挨罵。」易儒指指後頭隊長辦公室的方向。

韓紹恩一天到晚被叫進去,簡直像是每天上班打卡一樣,早就習以為常了。

「老家夥八成更年期提早報到,菜市場的歐巴桑都沒他囉唆。你手傷沒事吧?」

「沒事,這小子嚇得連刀都握不牢,隻是劃到皮肉。」

「隻是劃到皮,血就用噴的?我看你就算手筋斷了也會說隻是抽筋而已。」

韓紹恩還不了解他嗎?他這個小學弟,今年才剛從警校畢業,心腸比誰都軟、心地比誰都好、神經比誰都粗,加上細皮白肉、標準的奶油書生樣,正是韓紹恩最受不了的溫室小花,風一吹就倒。好在易儒天性迷糊,和韓紹恩一文一武相互搭配,一段時間下來倒也處出好感情來了。

「嗬嗬,隊長真的在找你,不過我想應該跟你對這小子動私刑無關。」

韓紹恩動私刑在隊裏簡直就是不成文的一種慣例,他都說他隻是在健身,局裏有任何明裏擺不平的嫌犯,就會很有默契的暗裏送給他練身體。

「啐!就不能一天平靜!」咕噥了聲,韓紹恩不情願地起身,泄憤似地又補了一腳給地上的倒楣鬼,這才悻悻然離去。

易儒忍不住失笑,隨即蹲下`身看著痛苦哀嚎的小鬼,一臉的我佛慈悲。

「很痛嗎?」

廢話!不然你讓他踹踹看!

韓紹恩走進隊長辦公室,仰著胡渣滿覆的性格下巴,垂散著淩亂遮眉的劉海,紮著野性不羈的馬尾,一根點燃的香煙叼在嘴上,鬆垮的襯衫露出一大片結實的裸露胸膛,率性的牛仔褲包裹的長腿下,踩的是早該淘汰的舊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