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是好奇,“知道為什麼還任由那個人這麼幹?”
江暮說:“有監控。”
三人組:“……”
郯煜煬接茬:“沒聽芬姐說她在等嗎,想給人留點麵子。”
三人組中張睿率先理解,恍然大悟,他也一時忘記有監控這回事了,“所以芬姐隻考慮到那個人是打算自己考得好些,並沒有想到他會把考題賣出去,結果搞出這麼大的事。”
“沒錯!芬姐竟然知道也沒有去舉報他?”鄭碩唏噓了一聲。
等幾人分別回了寢室,郯煜煬回想起之前醫院門口遇到江暮他爸,還有江暮特意去醫院看柯銘樺究竟是為了什麼,他們兩人是什麼關係,看著也不像兄弟啊。
郯煜煬猛然想起現在江父旁邊的那位婦女,她的長相跟柯銘樺的長相似乎有五六分相像,加上之前婚禮……
他好像已經猜到了八.九分了。
江暮看他回到寢室就一直在走神,推了推他,“去洗澡。”
郯煜煬看了眼江暮,咽了咽口水,想說些什麼,又始終開不了口。
心裏有些難受。
父親找了新歡重組家庭,母親也改嫁了,一個人從此沉默寡言。
郯煜煬越發覺得自己再想下去會忍不住抱住他安慰一下的。
“好。”郯煜煬拋去雜念,聲音暗啞的應了聲。
等出來的時候,看到江暮拿著本書在看,郯煜煬沒注意封麵,隻匆匆過了一眼,好似寫著‘高考’兩個字。
“你去吧。”郯煜煬走過來,伸手把額前散落的濕發往後撥。
最近他的頭發長了不少,都蓋住了眼睛,這會剛洗過頭,水珠順著眼睫滑落,額角也掛著不少。
江暮從書中抬頭看了一眼後,別過臉,心情極為複雜,他啞著嗓子低聲問道:“你知道了,都知道了。”
“我知道了…知道什麼?”郯煜煬把這話重複一遍,麵上淡定從容的把肩上掛著的毛巾拿下來往頭上蓋,動作卻有些僵硬。
“你見過我爸了?”江暮問。
“你,你爸?”郯煜煬說。
“聊過了?”江暮又問。
這副語氣頗有那天教訓花臂時的氣場,語氣中咄咄逼人的淩厲又透出一股子不容人置喙傲然,郯煜煬瞬間有些失神。
看他的表情,江暮更加確認了自己的猜測。
他從來就不許別人過多探聽自己的私事,更加不想別人插足進來,他的世界不允許太多人踏足。
他討厭別人用著一種可憐又同情的眼神看著自己。
可偏偏……
算了。
江暮說:“他不是我爸的兒子,他母親是我家的保姆,小時候一直是她照顧我,自從……後來他就住進了我家。”
說完,那種脫力的感覺又上來了,與此同時而來的感覺就是釋然。
釋然……
江暮有些迷惑,更多的是輕鬆,他沒有馬上去看郯煜煬的表情,害怕從中看到同情之類的神色。
郯煜煬很詫異,江暮就這麼跟他說了,而且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狗血,不是親生兒子似乎都比他重要。
回想起那天校長室江父教訓江暮時的樣子,郯煜煬胸中湧起一股戾氣。
他不知道江父到底有沒有看清當時背對他的是江暮,但他可以確認的是,這是一位相當不負責任的父親,連自己兒子的背影都認不出。
兩人靜默半晌,江暮突然有些後悔說出來,他這是在求人同情嗎。
操。
有股躁鬱感在身體裏遊躥,江暮有些坐不住了。
就在江暮即將起身這當口,突然有溫熱的氣息靠近,貼上來時是水珠的冰涼感。
有絲絲縷縷的清香鑽入鼻尖。
下一秒,江暮隻感覺背被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