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無嗔因兄長洛子辛的禪讓而稱帝,改國號開元。
開元一年,晉王洛無嗔舉辦了盛大的登基典禮,同時,洛無嗔封晉王妃狄國長公主為洛國皇後。
夏九搬入皇宮多少有些不適應,身邊也沒有了若蘭照顧,總覺得少些什麼。
“小九子。”申不害跑進皇宮,看見一身鳳袍的夏九,突然收斂了臉上所有的笑容,“皇後娘娘,草民見過皇後娘娘。”
夏九不動,也不說話,就那麼看著申不害,你裝,你繼續裝下去。
終於,申不害裝不下去了,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小九子,你怎麼這麼不給為師麵子?你說以後為師不能在你麵前這麼隨意了,還真是有點不習慣。”
夏九莞爾一笑,坐在了椅子上看了一眼申不害,“師父,你又何必在意這些虛禮呢?如今朝堂上的局勢如何了?”
申不害搖頭,“我不是朝廷的人,小爺我閑雲野鶴,自由自在的。”
這個夏九也知道,洛無嗔想要給申不害封個一官半職的,可是申不害說什麼都不願意,就非要賴在晉王府,說官職他不要,錢財他不要,他就要住在晉王府。
“師父,你不替若蘭想想麼?你這樣的閑散,她不會怪你麼?”夏九說著,自從住進皇宮,她就沒有見過若蘭了。
提起若蘭,申不害的臉上閃過一絲的不自然,若蘭最近是有些不對勁,每次申不害回家的時候,若蘭總會覺得申不害是在外麵鬼混,而且總是吵著要讓申不害帶著她一起出去。
總之,之前溫柔大方的若蘭,最近總是變得神神叨叨,但是,隻要看到申不害有一點點不高興,她就會主動開口道歉,這樣申不害也就沒有辦法了,根本就沒有辦法跟若蘭生氣。
“行了,沒事就把她帶進宮裏來,別讓她一個人悶在家裏,她就不是那種能閑得住的人。”夏九故作輕鬆的說著,可是她的心裏卻有些擔心,卻說不出哪裏有問題。
“我是來跟你說太後的事情的。”申不害不想再說若蘭的事情,就將話題引到宸妃的身上,“太後的身子有些虛弱,我用了很多的方子都沒有效果,皇後你看有什麼辦法?”
有些聽不習慣申不害嘴巴裏的皇後,“少吃補藥,你這是過猶不及的表現,太後身子本來就虛弱,根本就是虛不受補,你一個勁兒的給她吃補藥,她能夠受得了才怪呢。”夏九對著申不害翻了一個白眼,諷刺的說著。
聞言,申不害拍了自己的腦袋一下,恍然大悟,“應該吃些清火的藥了,我知道了。”申不害叫嚷著就跑出去了,他連跟夏九行禮都忘記了。
“皇後,皇上說今晚要晚點回來,讓娘娘早些休息。”夏九現在身邊連個貼心的丫頭都沒有,這些人都是原來留在宮裏的人。
鳳儀殿現在居住的是宸妃,夏九就住在鳳心殿,洛無嗔每日都會來這裏陪著夏九過夜,但是時常會回來很晚。
夏九點頭,如今的日子似乎有些平淡了,住進後宮之後,夏九每天都被關在這個鳳心殿裏,所有的事情都由洛無嗔自己處理,她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嗯,本宮知道了,本宮想出去走走,你給本宮拿一件披風。”夏九不願意一個人在屋子呆著,洛無嗔不回來她就想出去走走。
屏退了宮女和太監,夏九一個人在皇宮裏走著,如今的皇宮裏還是人來人往,每個人見了夏九都會恭敬的行禮,夏九隻是淡淡的點頭。
這就是夏九想要的生活?她不禁開始想這個問題了,不知不覺得夏九就走到了洛子辛的寢宮,洛無嗔一直住在她的鳳心殿,皇上的寢宮就一直讓給了洛子辛。
遠遠的,夏九就能夠聽見洛子辛撕心裂肺的咳嗽聲,每一下的咳嗽都好像是要將自己的肺給咳嗽出來一樣,就連夏九聽的都有些於心不忍。
輕輕的推開房門,夏九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進去,不出她所料,旬息正在洛子辛的床邊照顧著他。
“皇後娘娘吉祥。”旬息看到了夏九,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恭敬的行禮,聲音裏透著一股悲涼,這股悲涼迅速感染了夏九,夏九的心也莫名的發悶。
夏九伸手讓旬息起身,然後自己走了過去,看到了床上奄奄一息的洛子辛,皺了皺眉頭,不悅的說著,“沒有太醫來看看太上皇麼?為什麼就放任他的病情嚴重到了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