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啊嗯?”跡部挑起眉,“如果是撫子開口的話倒可以理解,父親大人你找我要解釋不是太可笑了麼?”
跡部風間被嗆的一梗,剛想開口卻被跡部打斷。
“我知道父親大人您要說什麼。”跡部上揚的尾音仿佛華麗的詠歎調,“責任呐,它是鑲滿寶石高貴華美又沉重的枷鎖,在背負了
七年之後,現在也該輪到我來為自己負責了吧,啊嗯?”
“景吾你還在執迷不悟麼?!”
“執迷?不,父親大人你不明白。現在的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跡部笑了起來,“您說的對,其實生活遠比一切都更容易熄滅愛
情。如果當年父親你沒有做任何事情就這樣放任不管,或許……”
或許自己和手塚早已走到盡頭,年少時的感情太過美好,卻是純粹而易碎。在這個世界上有太多東西會將其汙濁。相信以自己和手
塚的心性,如果真有這麼一天,他們一定會幹幹脆脆的丟棄。
然而分離——時間,有時候並不會讓情感淡去,反而會讓它愈發醇香。
跡部緩緩的勾起唇角,“父親大人,現在想來也許我該感謝你。七年了,七年的分離隻讓我明白了一件事——”
“景吾,你不能這麼做!”
“為什麼不能?父親大人你沒有聽明白麼?現在的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了。”跡部再次重複道,“當年的我沒有能力來談那個字,
那麼現在的我有這個資格麼?我的父親大人。”
跡部攤開手,然後慢慢攥緊。“您應該了解您的兒子,跡部景吾從來都不會任人擺布。我的人生永遠都在自己的掌控中。七年了,
我已經等的太久。”
跡部風間看著兒子倒抽了口涼氣。那個眼神——那是蟄伏了太久的猛禽。被自己的兒子盯住,他竟然覺得背脊發涼。
回想一下這七年來跡部的所作所為,改革家族企業內部,打壓舊屬,扶植新人,無數個不眠不休的日日夜夜,仿佛有什麼在後麵用
鞭子催促一樣,原來這一切就是為了如今麼?
這就是自己的兒子麼?跡部風間不知道現在應該憤怒還是該佩服,他隻能放鬆了自己緊繃的麵部肌肉歎息,“做你想要做的吧,我
的孩子。”
是的,做你想要做的吧,隻要你付得起代價。跡部家的子孫從來不需要說服別人,他們隻需要展示出自己的力量,看來你很早就已
經明白這一點,我的孩子。
…… …… ……
“小景,你確定你要這樣做麼?且不說消息一旦放出對跡部財團的不良影響。就說如果對方利用現在的輿論,以你是過錯方的理由
讓你出血的話,那可不是一點兩點啊。”不二揉著太陽穴。
“你到底是不是本大爺的律師啊嗯?廢話那麼多。”跡部不耐煩的敲著桌麵。
“正是因為是你的律師我才要你仔細考慮一下。你知不知道這個消息隻要傳出去,日經股指會下降多少個百分點?你現在可是日本
經濟的頭麵人物呢。”
“本大爺不在乎。”並不是滿不在乎的眼神。那雙湛藍的眼瞳,從來沒有過的認真而堅定。
“好吧,既然小景你不在乎,我在乎又有什麼用呢?”不二微笑。
一石激起千層浪,一場普通的離婚案引發的動蕩遠超人們的預期。是因為跡部家的龐大財力?是因為西園寺家在政界的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