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錯,這就更快的送了性命。
身為元嬰修士,原本要除掉這三人應該有更快速的辦法,如今卻仿佛在對招演練一樣,明顯是在現場教學。
將師叔所教心法默記在心,謝曼又看向師叔。
"師叔,那現下我們可是要去找師傅?"
先前幾回相問,安輕河都否決了要回滄浪派的打算,想起師叔將師傅仍在人世的消息秘而不宣,謝曼本能的覺得這裏麵可能有些隱情。
安輕河含笑點頭,卻似真似假的說道,"本師叔在此,小曼曼卻隻想到師傅,不知有一天,若是本師叔不在了,小曼曼會不會想到師叔?"
謝曼望著安輕河,半晌無語。
安輕河眉稍一挑,“小曼曼竟然真的不想?”
那眼微垂,嘴角下撇,顯得有些傷心,隻是略浮誇了點。
“師叔!”
都聽小丫頭大叫一聲,雙拳緊握,眼眶就紅了,"不要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師傅這一回出事,都讓她感覺到天昏地暗,孤苦無依了,如果師叔也……
忽然覺得身子微暖,已被擁進懷中,那人微微歎息,語氣裏卻有藏不住的欣然,"傻丫頭……"
修士們雖然與天相爭,追求的是永世長生,可願望雖好,古往今來又有哪個能做到?
親如父子夫妻,誰不願意歲月靜好?然而命運無常,世事多艱,真正要走完或長或短的一生的,卻是隻有自己。
“我才不傻!”
淡淡暖暖的鬆香沁入鼻端,才讓謝曼從心旌搖動中清醒過來,機靈的推開安輕河,卻如小兒女般扯住了某人道袍的袖子,輕輕搖晃,"師叔,你一定知道師傅在哪裏,咱們去找師傅好嗎?"
那聲音軟軟萌萌的,一雙大眼睛帶著水汽,這小丫頭撒起嬌來,師叔大人自然也頂不住,幾乎便要一口答應,不過還是咳了一聲,說道,"找師傅這件事稍後再說,咱們先進城去收一回賬。"
謝曼微微一怔,還要進城?
這又是哪來的帳?
安輕河不知何時手裏多了三枚金燦燦的牌子,"來而不往非禮也,咱們去香風苑將這筆賬算一算去。"
謝曼恍然,"原來這三個人都是香風苑的,難怪這般無恥。"
一開始以為安輕河不過是金丹修士,就暗搓搓地跟在後麵想要殺人奪寶,看樣子謝曼也是他們的目標之一,卻沒想到不自量力反送了性命。
謝曼又偷偷看了一眼師說,心裏暗自琢磨,帥叔帶著自己,在仙城裏大肆招搖采買,說不準也是為了釣魚?
"可是這牌子是做什麼用的呢?"
謝曼都沒注意,這三塊牌子是安輕河什麼時候從那仨修士身上取來的。
這座仙城中的香風苑,其實是北渺神洲東部最大的分號。
雖然是最大的封號,但在城中並不起眼,位於東南角的一個院落內。
甚至院外都沒有掛招牌,也隻有長居本地多年的,才能知道這院子的勾當。
行事傷天害理,藏汙納垢,緊鄰著仙界勢力最大的山門之一,香風苑自然十分低調,自外間看,小院精致玲瓏,像是普通修仙人家的庭院,然而外鬆內緊,院內布下層層陣法,即使是元嬰修士想要進去,也得花費好一陣時間破陣,而香風苑總堂還是很有幾個元嬰修士坐鎮的,隻要接到求救傳訊,自然會傾巢而動。
那三塊牌子便是幾個金丹修士出入的令牌。
然而這一回收到求救信號的總堂派岀一名元嬰帶著幾個金丹修士去援手,等到了東陵仙城分號之時,這些修土都不由得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