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人家敬她一尺,她敬人家一丈,其實伊璐不是不講理的人,隻是今天著實的氣惱,這才讓她變得跟個潑婦似的,現在刁鑽男的這句話聽來很是簡單,但是卻像是一股暖流衝進了她受傷的口子。
“一個女孩子,怎麼能隨便來這種地方。”
想想她伊璐在這個世界上活得雖然瀟灑,也從來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她的這張臉,可也是少女懷春,希望有一天被韓少傑當個女孩子看看,可想來這輩子是不可能了,那知卻被無意撞見的刁鑽男倒當成了一個女孩。
仔細想想,這個男人的臉雖然刁鑽,但卻從沒有一句攻擊她的臉的,正所謂,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這男人,是個男人!
“現在的女孩子,還真的越來越不像女人了,來這種地方也沒個男人陪著,看你今天心情也不好,算我多嘴,說你一句,借酒消愁愁更愁,你如果真的心裏不痛快,不如去找個心理醫生,免得以後被憋出個什麼毛病來。”
刁鑽男又繼續說著,其實他話隻留一半的時候,聽起來雖然有些生硬,可也還能受用,偏偏他就應了伊璐的話,像個女人似的,一說起來就沒完。
“你才有精神病呢。”
伊璐真後悔那句‘謝謝’,她一扯自己的胳膊轉身就上去了,免得再白添些閑氣,扔了信用卡坐在吧台上,要了一瓶傳聞中的威士忌。
平時她工作很忙,酒吧也隻跟朋友來過兩次,但卻從來不喝酒,還是威士忌這種頗不是女孩子喝的酒,她是真的受傷了,不是受傷的時候編排個詩來就是受傷,有時候,一個動作,一個眼神,甚至一個反常的行為,那才是真正的受傷。
伊璐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辛辣的味道刺激的她直接嗆了出來,她不甘心,抬頭正看到角落裏一個男人拿著杯子一口就幹了,原來這酒是這樣子喝的。
隨即她也學著他的樣子一口將威士忌倒進了腸胃裏,這回,她就是想咳也是咳不出來了,火辣辣的液體燒得她全身發燙,臉就更紅了,燒得那塊乒乓球似的胎記宛如燒起的雲彩,但辛辣過後,那種麻醉的感覺也滑過她的神經,那痛,似乎也就真的被壓了下去了。
這酒果然是好東西,那愛情開頭雖然甜美,可事後卻是穿腸的毒藥,而這酒剛好想反,開頭辛辣讓人退避三舍,可事後的舒暢卻也讓人上癮。
伊璐愣愣的看著杯子,目光有些迷離,恍惚的又倒了一杯,再喝下去,辛辣的味道已經少了不少,醉意徹底的麻醉了她的神經。
兩杯、三杯、四杯……
“少傑、少傑,我愛你呀,你知不知道呀,少傑,你怎麼能找其他女人,難道我不漂亮嗎,你為什麼不看看我呀……”
本來就不會喝酒的她,幾杯酒下肚,就開始胡話亂說了,其實她的話不是胡說,她很漂亮,真的很漂亮,但除了臉上的那塊胎記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