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進了房間,凝香也跟著走了進去,剛剛進去,赫連便坐在了椅子上,臉色雖然沒有太大的變化,隻是看著更加漠然而已,但是眼神卻猶如寒冰,“跪下。”
凝香什麼也沒有說,直接跪了下去,赫連撫著手上的玉扳指,問道,“是不是你?”
“是我把此事告訴了公主。”
“凝香,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明知道我想要什麼,居然壞了我的好事。”
凝香抬起頭,臉上扯出一抹嫵媚的笑意,“穀主從未嚐過心痛的感覺,我隻是想讓穀主嚐嚐這種得不到的感覺,是不是心裏很難受?”
赫連並不喜歡對女人用強,不僅是不喜歡,甚至非常的厭惡,要的是女人心甘情願,無論這心甘情願是被逼的還是自願的,總之要是甘願留在他身邊,這一點凝香非常的清楚,因此若是赫連輸了這場賭約,必然不會去對蕭輕裳用強,隻能另外想辦法。
而這辦法卻不是那麼容易想到的,畢竟蕭輕裳不是普通的女人,要得到她實在是不容易,必須有能夠牽製她的東西,如今失了霜葉雪,赫連手上暫時也沒有能夠牽製住蕭輕裳的東西,一旦蕭輕裳離開絕情穀,說不定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了。
赫連起身,走到了凝香麵前,伸手抬起了凝香的下巴,眼神銳利如刀,“她究竟和你說了什麼,竟是讓你腦子如此不清楚。”
“不是公主和我說了什麼,而是公主讓我聽到了穀主的心裏話而已。”
很快赫連明白了過來,“那天晚上你也在?難怪她一直提起你,竟是存了這樣的心思,凝香,你跟在我身邊多年,就憑著這麼幾句話你就乖乖就範了,枉我還一直以為你聰明,原來如此愚蠢。”
“穀主,我十歲起就跟在你身邊,到現在已經十年了,是你對我說不必自稱奴婢,你待我也很好,從無打罵,穀主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我一直以為穀主待我是不同的,是把我當成了自己的女人。這些年,我一直為自己不孕而心有愧疚,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配擁有名分,也從不敢奢望名分,能夠陪在穀主身邊就已經非常滿足了。”
凝香說著,卻是笑了起來,她本來生的就嫵媚,這一笑,更加是有一種顛倒眾生的感覺,隻是笑容非常的淒涼,“可是穀主卻隻拿我當奴婢,連女人都算不上,更是給我下藥不讓我生孩子,穀主,我就想問你一句,我的真心真有那麼卑賤嗎?你若是不喜歡我,可以直接告訴我,為何要絕了我的子嗣,我沒有資格做你有名分的女人,但是連做女人的資格都沒有了嗎?若是穀主真的那麼不喜歡我,又為何要那樣待我。”
“你說什麼?”
赫連鬆開了自己的手,聽到說給凝香下藥,很快他已經明白過來了,“我從未給你下過藥,凝香,你真傻,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我的確沒有把你當成自己的女人,我對你的那些好,你應該知足了,我的女人隻有一個,不需要那麼多女人,你的身子不能生育是你自己的問題,如此輕而易舉就被人算計了,可真是讓我失望。”
凝香顯然也沒有想到赫連會否認,一下子也沒有反應過來,“穀主,真的不是你?”
“若是我,又何必否認,你還不值得我去費那種心思。”
赫連對於自己做下的事情從來不會否認,凝香坐在地上,自己竟然被蕭輕裳算計了,想到此,她咬著唇,心中是有些恨蕭輕裳的,但是也因此明白了自己在赫連心中的位置,那個位置和她以為的的確是不一樣的。
她急忙磕頭認錯,“穀主,這一次是奴婢的錯,懇請穀主責罰奴婢,以後奴婢會好好記著自己的身份,再也不會抱著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凝香迅速的擺正了自己的位置,奴婢就奴婢吧!原本最讓她受傷的便是孩子的事情,孩子總是女人的軟肋,尤其是她一直盼著給赫連生下一兒半女,忽然得知是赫連絕了她的子嗣,那種打擊可想而知,一下子便讓她悲切的失去了理智。
如今她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蕭輕裳利用她的弱點得到了霜葉雪,她雖然怪赫連,但是少了子嗣的事情,那種怨恨也就少了許多,她的命是赫連的,這一生也不打算離開赫連。
既然他當她是奴婢,那她就做奴婢,沒有期望就不會有失望,也不會被人所利用,好在這一次蕭輕裳的目標隻是霜葉雪,若是對赫連不利的事情,那麼豈不是害了赫連,想到此,凝香心中已經生出了一股悔意。
“如此說來我對你太好了反而是一種錯,凝香,念在你在我身邊多年,我可以饒過你這一次,若有下次,絕對不會輕饒,不要以為侍奉過我,我就會因為憐香惜玉而不下手。”
“奴婢明白。”
凝香重重的磕了一個頭,很快額頭上便紅了一大片。
赫連似乎很是厭煩,擺擺手,“下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