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木格極其失望,聲音也非常的大,“母親,你怎能說這種話,雖然我們草原上沒有中原那麼重視女子清白,但是亦是講究你情我願,哥哥用這種手段帶走王妃,這和強盜有什麼區別,況且中原女子清白萬分重要,哥哥這樣對墨王妃是會逼死墨王妃的,這樣和直接殺了墨王妃有何區別,還受了一頓羞辱。”
“你若是說出去,他們又怎會放過你哥哥?”
“我不能袖手旁觀,哥哥要作孽,他就要接受懲罰,無論他們怎麼罰哥哥,我們都無話可說,這是哥哥應該受的。”
其木格說著堅持要離開,雲西王妃看到自己根本就攔不住其木格,冷聲下命道,“來人,把郡主綁起來,沒有我的吩咐,不許郡主離開一步。”
很快就有婢女上前拿著繩子捆住了其木格,看到雲西王妃真的捆住了自己,其木格身上那股倔勁也上來了,“那母親最好綁我一輩子,不然我一定會說出此事。”
“此事不管對錯,我隻知要保住你哥哥,其木格,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你哥哥也不敢了。”
其木格沒有吭聲,雲西王妃隻捆住了其木格,她的貼身婢女阿寶並未被綁,此時也早已經醒了過來,戰戰兢兢的站在其木格身邊。
“阿寶,你好好看著郡主,若是她離開,你也別活了。”
“是。”
阿寶應了一聲,雲西王妃讓人守在外麵,已經離開了帳子。
其木格坐在地上有些怔怔發呆,她沒有想到她的兄長和母親會做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讓她失望了,她的兄長本就貪慕美色,她倒沒有那麼震驚,最讓她驚訝的是她的母親,那個人人稱道的王妃竟是如此的不辨是非,明知她的哥哥犯下大錯,非但不阻攔,還要做幫凶,這還是那個她一直引以為榜樣的母親嗎?
除此之外,她心中還非常的愧疚,若非她的疏忽,蕭輕裳也不會落在巴紮爾手上,不行,她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墨王爺,想到此,她看了看阿寶,喚道,“阿寶。”
“郡主,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門口還有人守著,即便奴婢放了郡主,郡主也出不去。”
其木格眨了眨眼,“現在就要讓我的雪兒出力了,阿寶,你幫我從身上扯下一塊布。”
雪兒是其木格養的一隻百靈鳥,非常的有靈氣的一隻小鳥,她的手腳分別被綁著,雖然不能走,但是手指還能動。
阿寶依言從其木格裏衣上撕下一塊白布,其木格弓著膝蓋,彎著腰,把手指放在口中吹了一下,很快就有一隻小鳥飛了進來停在其木格身上,其木格咬破手指,寫下了一行字,她一直在學中原的文字,因此不僅會說,還會寫,寫好之後便讓阿寶把布條綁在了雪兒腿上。
“雪兒,你幫我把信送到禹王爺那裏,馬上去。”
其木格估摸著北辰墨也該知道蕭輕裳失蹤的事情,這會怕是不在帳子裏麵,她之前帶著雪兒去過北辰禹那裏好幾次,因此雪兒是認識去北辰禹那裏的路,他們關係交好,把信送給北辰禹也是一樣的。
北辰墨原本在北辰禹的帳子裏麵飲酒,兩人相聊甚歡,帳子裏麵不時有笑聲傳出來。
幽月請了太醫去其木格的帳子你,卻發現裏麵一個人都沒有,頓時知道事情不妙,很快就過來稟報北辰墨,蕭輕裳懷著身孕,幽月也非常的著急,因此腳步特別的快。
看到幽月如此著急,北辰墨放下了手中的碗,臉上的笑意早就收斂,“幽月,可是輕裳出了什麼事情?”
“公主不見了。”
“怎麼回事?”北辰墨騰的站了起來,“輕裳怎會無端不見了。”
幽月便把事情說了一遍,聽到其木格也不見了,北辰禹不禁有些奇怪,不由自主便幫著其木格說話了,“郡主性子單純,她和弟妹關係也交好,此事應該不是她所為。”
“先找到輕裳再說。”
如今最重要的便是蕭輕裳的安危,待找到了人再去處置那些做下此事的人,他急忙喚了衛柳進來,衛柳在外麵已經聽到了,一臉肅穆的站在北辰墨麵前,等著北辰墨吩咐。
“馬上吩咐隱衛去找王妃,你隨本王前往。”
“七弟,你要自己親自去找?父皇剛剛可是讓讓傳話過來了,一會讓我們都過去。”
北辰墨目光變得深沉起來,語氣之中是難掩的焦急之色,“輕裳下落不明,我哪有時間去見父皇,六哥,父皇那邊你替我去說明情況,我先走一步。”
正要走出帳子,忽然一隻百靈鳥落在地上,北辰墨看到百靈鳥腳上綁著東西,便抓住了百靈鳥,拿下了它腳上的布條,一看內容,臉色頓時大變,急忙出了帳子。
他先讓幽月去找巴紮爾,自己則帶著衛柳先騎馬離去,赫連看到北辰墨和衛柳快馬加鞭離去,頓時有些詫異,剛剛他去找蕭輕裳,並未看到蕭輕裳,北辰墨這會這麼急急忙忙出去,是不是蕭輕裳出事了?
赫連正準備跟上去看看,察覺到了後麵有人盯著他,他冷哼一聲,想要盯著他,那可不容易,她甩掉了跟著他的人,剛好碰上了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