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輕裳顧及著孩子,肚子已經有些隱隱作痛,巴紮爾擋著,她很快便跑了出去,看到前麵有馬,她快速的上了馬,直接騎馬離去。
看到蕭輕裳走了,留下幾個人對付巴紮爾,其他人則追了過去,外麵的風很大,蕭輕裳耳邊的風呼嘯而過,陣陣寒意侵入體內,隻是這個時候她也顧及不上了。
這時候一支羽箭飛了過來,正好射中了蕭輕裳的馬,蕭輕裳一下子從馬上摔了下來,她捂著肚子,這一下摔的極重,心中驚懼萬分,孩子會不會出事?
那些人迅速圍了過來,蕭輕裳眼中滿是殺意,準備再次出手,這時候一把刀飛了過來,牢牢的插在了那個走在前麵那個人的胸口了上,蕭輕裳一下子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北辰墨快速的跑了過來,把蕭輕裳牢牢的護在懷中,後麵的衛柳和護衛則和那些殺手纏鬥著。
“輕裳,你怎麼樣?”
“我沒事,夫君,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還是來晚了,這一路上我都怕走錯方向,怕會找不到你,還好你沒事,外麵風大,我馬上帶你回去。”
北辰墨說著便拿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風披在了蕭輕裳身上,這時候外麵忽然下起了大雨,大風加上大雨,騎馬也是不能了,這時候他們跑出來也比較遠,附近也沒有住人,自然是找不到避雨的地方,北辰墨把蕭輕裳護在懷中,四處尋找避雨的地方,終於在一處地方找到了一塊大岩石,下麵剛好可以容納兩個人。
北辰墨帶著蕭輕裳躲進了裏麵,雙手緊緊的握著蕭輕裳的手,“輕裳,你冷不冷?”
蕭輕裳緊緊的靠在北辰墨懷中,“我不冷,夫君,每次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都會遇上你,真不知道是天意還是人意。”
“有時候是天意,有時候是人意,我一直相信,我與你時候心意相通的,你想要見我的時候,我可以感覺到,所以就出現了,待風雨停後,我就帶你回去,輕裳,你放心,這場風雨很快就過去了。”
北辰墨說著,很快就想起了此事的罪魁禍首,問道,“巴紮爾在哪?”
“這些人不是巴紮爾的人,夫君,會不會是北辰琊趁亂派人過來。”
“極有可能,三哥可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過巴紮爾,此人居然敢動你,必死無疑。”
北辰墨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即便沒有得逞,他也不會放過巴紮爾,他的女人怎能容忍別人如此覬覦。
正說著,蕭輕裳感覺到腹部一陣疼痛,她蹙著眉頭,伸手捂住了腹部,察覺到了蕭輕裳的異樣,很快就注意到了蕭輕裳裙擺上那鮮紅的血跡,他在宮裏並非沒有見過小產,他當然明白是怎麼回事,心中一緊,語氣已經有些發顫,“輕裳,你怎麼了?”
“夫君,孩子……我們馬上要回去,不然我怕孩子保不住了。”
北辰墨也想帶蕭輕裳回去,他看了一眼外麵,外麵風雨更加大了,站在外麵就連眼睛都睜不開,這樣惡劣的天氣根本就不能騎馬,蕭輕裳的身子已經如此,又怎麼經受得住這麼大的風雨,但是看到蕭輕裳如此痛苦,他心中卻是擔心的不得了,頓時有些痛恨自己,痛恨自己此刻的無能為力,那種心痛的感覺無法言語。
“輕裳,再等等。”
“不能再等了,夫君,再等孩子就沒有了,我們必須馬上走,你不要管我的身子,我們馬上走。”
蕭輕裳語氣非常的急切,緊緊的抓著北辰墨的手,指甲已經摳進了北辰墨肉裏麵,兩個人卻都沒有知覺,兩人心中的痛都超過了這些,北辰墨緊緊的擁著蕭輕裳,“輕裳,等風雨小一些我們馬上就回去。”
蕭輕裳卻奮力推開了北辰墨,她跑了過去,她腦子裏麵隻有一個念頭,早一點回去,也許這個孩子還有救,再晚就真的來不及了,剛剛走出去,一下子便被風雨吹的跌倒在地上,北辰墨急忙上前,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裏麵,“輕裳……我們的孩子不會有事的,你別擔心,他一定不會有事的,你不要著急。”
這個時候北辰墨心中亦是非常難受,這安慰的話非常的沒有底氣,其實他們都很明白,雨水打在兩人身上,蕭輕裳不由閉上了眼睛,一滴淚緩緩從眼中滑落,“夫君,孩子已經走了,他真的走了。”
“他沒有走,他才剛剛來,怎麼舍得走,輕裳,我們去裏麵。”
北辰墨說著便把蕭輕裳抱回了岩石下麵,蕭輕裳一動不動,也沒有言語,臉上說不清楚是雨水還是淚水,北辰墨從未見過蕭輕裳這個樣子,心中心疼的不得了,但是卻無法說出那些毫無用處的安慰話,隻是緊緊的擁著蕭輕裳,許久才說道,“對不起,輕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