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諾,在這。

包良寧瞧著手機破舊的外表,有點受打擊,不敢置信地問,這就是那個值八千來塊的手機?

關程在一旁哼哼,八百塊都不值。

楊笑腦子也轉得快,瞧出了梁暮跟包良寧之間的氣場不合,趕緊插話,經理,八卦這東西能全信嗎?

此話一出,讓包良寧有點下不去台麵,他有點難堪地裝模作樣看了下桌麵上的庫存表,說著好好幹,跨步挺直著背走了。樣子很滑稽。

那邊的助理過來問,經理,會議時間呢?

時間你個頭!媽的,取消取消,還開個P!

助理拿著紙張跟在他後麵,一臉的委屈。

待包良寧一走,楊笑興致勃勃地轉頭問梁暮,你跟包經理什麼關係啊,看他對你這麼有“兄弟愛”的。

梁暮一時也說不出什麼關係,便道小學同學。

楊笑哦了聲,不信,卻也不繼續問,梁暮不想說追問也沒什麼意思。她倒是有點好奇怪關程今兒個話怎麼這麼少,伸手推了把在一旁發呆的關程,衝他嚷,想誰呢?

關程瞧了她一眼說想你呢。

楊笑大樂,說什麼時候我行情也這麼高了?

關程怪笑聲說想你死呢。

這話聽在梁暮耳裏就不對勁了,即便是玩笑,這話也太過惡劣了,梁暮知道自己沒什麼立場開口告誡什麼,便側過頭去盯著他看,倒也沒別的意思,隻是試圖用眼神讓他明白,講話得懂得分寸。

可關程對上他的眼神,就不舒服了。

他總覺得梁暮把他當成了那個賊,動不動就用眼神對自己施壓。

對關程來說,這樣的眼神是很有壓力的,他低下頭去拿了桌子上的本子低聲說去財務室一趟起身就走了,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

這難免讓梁暮錯愕,錯愕過後免不了開始懷疑,他知道沒有任何證據就這樣胡亂懷疑人不對,可關程逃避自己的行為做得也未免太明顯了,正好應上了做賊心虛這話。

他猶豫了會問楊笑,關程這人平常怎麼樣?

楊笑沒在意,說,挺好講話的,就是人吧,好吃懶做了點,不知道自己有幾兩重,好高騖遠了點,其他倒沒什麼大缺點。怎麼突然問這個?

梁暮笑了笑,沒什麼。

楊笑轉頭一愣,說,難道說……

梁暮趕緊辯稱,沒有的事,你別瞎猜。

楊笑說應該是你別瞎猜,我信關程不會做這種事。

楊笑信是楊笑的事,梁暮依舊覺得關程的嫌疑最大。昨天早上手機還在的,隻是睡了個午覺起來手機就不在了,而當時關程也在寢室內,除了他沒有人進來過,再加上他今天的心虛的表現,梁暮幾乎肯定就是他了。

梁暮沒有證據,便不好同關程撕破臉。

梁暮想到底有什麼好法子可以不撕破臉而又能讓關程自覺交出手機來?

傍晚下班吃過晚飯,梁暮滿腹心思地回了寢室,關程還沒回來,他站在關程的床前猶豫著到底要不要搜查看看。

梁暮退出屋子探頭往下看,關程正跟孟江他們往籃球場走,梁暮知道這是個好機會。

踩著下層的床板,梁暮伸手翻關程的枕頭,伸手拍著被鋪,試圖找出□來。

關程站在門口,冷著臉問你幹嗎呢?

梁暮嚇了一跳,他沒料到這麼短的時間關程就回來了,他有點尷尬轉頭說我想開燈。

關程進來換鞋,低頭係著鞋帶說我知道你懷疑我,我承認我這人為人不怎麼的,但是我不會偷人東西!聲音有點高,關程顯然很憤怒。

梁暮說,你別誤會,我真的隻是想開燈。

關程起身,拉出了床底放衣服的皮箱,打開說,查,好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