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手中接過茶水之後,陛下不曾在讓翔對我行禮,為何今日又......
「臣怎敢讓太子殿下向臣行禮?」
「國師請勿再謙讓,太子本為國師弟子,即使現非君臣,也該行師徒之禮。」
我懂了,陛下的用意是在大家的麵前提醒我們的關係是什麽......那孩子現在已經娶妻,我們那段不正常的關係該停止了。
「學生淩醇翔見過師父。」
我明明知道我們這樣的關係該結束了,可看著他在我麵前跪下,我的心底還是夾雜著酸澀。趕緊伸出手扶他起身,而他卻在這個時候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緊拉著我的手,他的眼神在告訴我他並沒有放手。
這是何苦呢?何苦繼續拉著我繼續沉淪?我的秘密已經被俐所發現了,而你......我不知道還可以瞞你多久,為什麽不能現在就結束呢?
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陛下領著我走到一位麵生的宮裝女子麵前,這個女子雖然長相不是絕美,可相貌端正又有著渾然天成的端莊氣質,而她的那雙眼睛明白的說著她並非池中之物,我喜歡那雙眼睛中所流露的聰明,隻可惜對著我的眼睛充滿了敵意。
「國師,這位是太子妃。」
原來如此,難怪她那雙眼睛所流露的敵意怎麽也藏不住。
「太子妃目光灼灼、相貌不俗,但非池中之物,巾幗不讓須眉定是輔助太子的賢內助。」
那雙對我充滿的敵意的眼睛,慢慢的彎成嘴角的一抹冷笑,
「國師謬讚了......況且就算本宮且有輔助之心,隻怕有人不領......」
太子妃的這席話讓我一時語塞,該怎麽讓她知道我無意與她爭?她還年輕,是將來母儀天下的女子,而我卻是整整比翔大上十歲的男人,我憑什麽爭?又拿什麽去爭?
「且莫論太子妃娘娘天生佳顏,光以娘娘現下的一番談話便知娘娘非一般女子,太子殿下有幸得此佳偶,自當慶幸豈會不領?」即使知道她對我的敵意很深,我也隻能這樣帶著笑,對她說出這樣的話。
太子妃的目光微微歛起,可在那長長的睫毛下,我知道那是藏著她對我的審視,
「本宮初入皇殿,適才言語上冒犯國師,還請大人見諒;國師是太子的師父,便是本宮的師父,若其有幸,還望國師能多多教導。」
「娘娘身為女眷不宜獨自出入仰天居。」見到了那雙眼睛所釋出的光芒,我苦笑了一下,
「若是有幸,仰天居歡迎太子殿下與娘娘共往。」
我看到太子妃笑了,似乎是在笑我懂得退讓,可她真不明白我從未有與她相爭的心嗎?
「朕還有事要與國師商議,太子與太子妃先送皇後回宮吧。」一旁的陛下突然開口。
我退到一旁正準備送一旁的人離開,卻沒想到翔竟會在這個時候開口,
「父皇,兒臣既為太子便應為父皇分憂解勞,不如讓太子妃送母後回宮,讓兒臣得以跟在父皇與國師身邊學習。」
暗暗歎了口氣,他還在執著什麽?趁這時候一起放手不好嗎?
「朕本就想與國師商量太子與太子妃福證的日子,若太子迫不及待的想先了解,朕不會阻止的。」
我斂著眼不想知道他或她臉上的表情,隻是安靜跟著陛下走到禦書房,當然我知道身邊的這個大孩子一直想靠近我,隻是我不說話的模樣也讓他頗感無奈。
「若是陛下恩準,臣欲將福證之日定於三日後。」
「剛回來就要如此麻煩國師,辛苦您了。」
「不辛苦。臣還未恭喜陛下與太子殿下,臣在此祝賀太子殿下與太子妃娘娘永結同心、百年好合......」我對著陛下欠身,卻不敢看翔的眼睛,如果他對我的心不變,他應該是痛苦的,可我......難道不也是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