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東明白這些人的心理,但是聰明的不說,而喬景安也明白這些人的那點心思,但是他卻不在意。

到了日總落,他與與常東的房間比鄰,兩人年紀相當,一來二往,兩人也有了話題,一路上,也不算無聊。

“喬景安,聽說明天各國代表都要在媒體麵前現場作畫,你準備畫什麼?”現場作畫不比私下裏作畫,求的是神韻,而不是細致,常東坐在喬景安身邊,陽光帥氣的臉上帶了些不安。

喬景安邊換著台,邊開口,“和平時有差別嗎?”

常東東眨巴著眼問,“這麼多國外電視媒體,你不緊張。”

“緊張不緊張又能怎麼樣,”喬景安知道常東緊張,於是關了不知道說些什麼的電視,“你又不是不如別人,緊張什麼?”

常東聽到這話,想了想,點頭,“說的也是。”可是還是忍不住緊張,他看了看趴在沙發上的人,神態有些慵懶,但是坐姿卻非常好看,他記得出國前自己的繪畫老師曾說過,喬景安的書畫都帶著複古的神韻,而且這個人有著家世背景,在國外也不用擔心受到慢待,所以自己跟著他不會吃虧。幾天相處下來,覺得這個人的才華的確不是媒體吹噓出來的,而是真材實料,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坐了一會,常東還是不放心的問,“萬一我弄砸了,不是給國家丟臉?完了,我今天晚上一定睡不著。”無論怎麼說,常東還是一個二十二歲的年輕人,在這種大場麵難免緊張,別說他,就連一些上了年紀的老藝術家也不一定能做到心如止水。

常東在喬景安房間裏緊張了幾個小時,最後與喬景安擠到一張床上睡了,在他睡的時候,他還不知道,這一睡,才是他最大的噩夢。

當喬琛一行人風塵仆仆的趕到天朝代表們住的酒店時,已經是早上七點,已經有不少人出了房間用早餐,喬琛早就知道喬景安住在哪個房間,於是把行禮通通扔給助手,自己去了喬景安的房間。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喬景安正在衛生間換衣服,常東穿著睡衣睡眼朦朧的打開門,連人都沒看清楚直接問,“我們沒有要服務。”●思●兔●網●

喬琛看到喬景安的房間裏出現了一個陌生人,而且還穿著睡衣,眉頭一緊,“這位小生,你走錯房間了吧?”

常東揉了揉眼睛,看清眼前是一個穿著西裝的英俊男人,加之對方說的是中文,於是想也不想的開口,“先生,是你走錯房間了,這是我朋友的房間。”

“既然是你朋友的房間,你怎麼在他房裏,”喬琛的麵色黑了兩分,他仔細打量了眼前的年輕人,長得雖然不算醜,但是也不見得有多出彩。

被喬琛上下打量目光看得莫名心虛的常東幹咳一聲,“我睡不著,所以就和朋友擠了擠,先生,你這是有事嗎?”

你睡了我家弟弟的床,還問我有什麼事情?喬琛的臉更加黑,“小安呢?”

常東這下子明白過來,這人是認識喬景安的,於是忙回答,“景安在衛生間換衣服,你認識他?”

居然在有陌生人的情況下換衣服,喬琛的麵色黑到底,看著堵在門口的常東,“難道你要我一直站在門口和你說話。”

常東汗顏,忙讓喬琛進屋,恰好此時喬景安換好衣服出來,看到喬琛,先是愣了愣,隨即高興的上前抱住喬琛,“哥,你怎麼來了。”至於喬琛那黑如鍋底的臉色,喬景安是半點也沒有注意到。

一邊的常東目瞪口呆的看著突然從白天鵝變成貓咪的喬景安,再看看嘴角帶笑的喬琛,原來這位就是傳說中的商業巨子喬琛?

他剛才是不是…把他攔在門外了?

隨行的工作人員見到喬琛出現,都是客客氣氣,於是喬琛也坐上去會場的車,對畫展進行圍觀。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常東的錯覺,他總覺得這位喬總裁似乎對他沒有什麼好感,前兩天吃早餐自己一直是坐在喬景安身邊的,可是今天早上自己剛坐到凳子上,喬景安就被他哥哥拉到另一邊去了。

難道自己長得像個不良青年,喬琛擔心他把喬景安帶壞?常東覺得自己憂鬱了。

天朝代表進場後,立刻引來一些媒體的關注,無論怎麼樣,這個充滿了神秘東西的東方古國,總是會出現讓人驚豔的東西。

日方也有工作人員上來接待,沒一會兒,代表和媒體人員都來齊了,喬琛看著這個架勢,就明白這無非是各個國家為了麵子比拚而已,他偏頭看向站在一張帶有天朝複古特色案前的喬景安,臉上露出驕傲的神色,與有榮焉。以前他總認為這個詞語代表著虛偽,可是當小安取得一點成就時,他總會替小安感到高興,原來當把一個人看得比自己還重要時,對方的一點小事也足以影響自己的心神。

喬景安作畫時,總是十分的認真,喬琛出神的看著喬景安的一舉一動,直到現場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喬景安收了筆,他麵前的畫紙上,隻花了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