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趣的很。

陶煜舔了舔爪子,再次肯定了這裏就是一處鳥不拉屎的地。

枝葉間的陽光越來越明亮,樊鴻熙根本沒什麼野外經驗,隻能沿途做著記號往前走,深一腳淺一腳地在綿軟的落葉、堅硬的泥土和粗大的根係中行走著,在山林裏無頭蒼蠅般轉了又轉,都沒有遇上一隻妖獸。

無奈,樊鴻熙摸了摸陶煜的背脊,輕聲說:“看來我們這次要無疾而終了。”

陶煜看了他一眼,喵嗚了一聲,舉起爪子往一個方向指去。

樊鴻熙一怔,往那個方向望去,卻隻看到了一片茂密的灌木。他想了想,做下記號後,便往陶煜所指的方向走去。

撥開枝葉,樊鴻熙又往前走了數百米,終於在碧綠的藤蔓間看見了一抹黑乎乎的影子。

那是一隻練氣一層的野豬!

那隻野豬足有大半個人高,膘肥體壯,渾身黝黑,隻在堅硬毛發的尾部有一點白色。他那又長又尖的獠牙在地上不停地拱著,哼哧哼哧地似乎在翻撿什麼食物。

陶煜嘖嘖感慨,就這麼一隻野豬,靈氣可以說是沒有,皮糙肉厚,也不知道口感有多差。

樊鴻熙停下腳步,輕輕把肩膀上同樣盯著野豬的陶煜抱了下來,找到了一處隱蔽的樹根之間把他藏好,又用寬大的葉子在他腦袋上遮擋了一下,這才放下心來,握緊腰間的長劍轉身朝那野豬走去。

樊鴻熙一走,陶煜就扒掉了腦袋上的樹葉,轉身爪子摳進樹幹裏,幾下就竄上了那棵樹的樹冠上,在其中一根粗壯的樹枝上蹲坐下來,盯著樊鴻熙和那隻野豬。

樊鴻熙沒有用儲物戒裏的那把中品法器劍,隻是拔出了腰間那柄普通凡劍,撥開枝葉往那頭野豬走去。

察覺到不對,野豬抬起腦袋,扭頭往樊鴻熙看了一眼,當即嚎叫一聲,頭一低,尖利的獠牙對準了樊鴻熙,撒開蹄子向他撞去!

樊鴻熙有些生澀地飛身往側邊一滑,差點被野豬撞到,同時手中長劍厲光一閃,直朝那頭野豬刺去!

一聲悶響,那是長劍刺入禸體的身體,順著它往前的慣性狠狠地劃出一道長長的血口。

野豬痛嚎一聲,猩紅著眼呼哧呼哧地喘著氣,扭身再次攻來!

樊鴻熙迅速飛身後退,冷靜地一晃身,手中的長劍一蕩,又在野豬身上刺出一個深深的血洞。

陶煜高居臨下地看著,尾巴甩了甩。

霍,他還以為崽子下不了手,沒想到還挺利落的嘛。

而下方的樊鴻熙卻是微微皺起了眉。

他注視著不斷滴著血,紅著眼嚎叫著瘋狂地攻擊而來的野豬,緩緩舉起長劍,體內微弱的靈力凝聚在劍尖上。

野豬奔騰的身體似乎驟然慢了下來,樊鴻熙神情平靜地站在原地,看著直衝而來的野豬。勁風撲麵而來,他身後的發絲飛揚而起,在它即將臨身之前,他側身一閃,猛地往前一衝,長劍如銀白的蛟龍一般刺出,與野豬交錯而過!

下一瞬,野豬頸間爆出一蓬鮮血,在慣性下猛地往前狠狠地跌落,頹然滑到在地,再無聲息。

樊鴻熙回身一看,緩緩地鬆了口氣,甩了甩長劍上的鮮血,沒有管躺在地上的野豬,而是第一時間往陶煜的位置趕回去。

他有些擔心,瓊光會不會被剛剛的動靜嚇到?

陶煜見狀,靈巧地從樹上一躍而下,落回了原來藏匿地的不遠處。

他蹲坐在樹幹上,甩著尾巴等著樊鴻熙過來。

突然旁邊的灌木裏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陶煜扭頭一看,發現一隻雪貓從灌木鑽了出來,抖了抖耳朵後猝不及防地和他對上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