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此心氣才行。”

青霜詫異:“砍了腦袋還能活?”

寨主哈哈大笑:“刑天大神可是洪荒神明,與我們人類當然不一樣。各位大人請,紅月祭將在寨內的廣場繼續舉行。”

寨主在前方帶路,樊鴻熙卻注意到陶煜眉頭微皺,若有所思。

他輕聲問道:“瓊光,怎麼了?”

陶煜摸了摸下巴,說:“雖說一些仙神們確實可以斷頭而活,但通常都是重新長出一個腦袋來,怎麼刑天就沒有再長?還以乳為目,以臍為口,我總覺得有些奇怪……”

想了半天,陶煜也沒琢磨出什麼,便幹脆把它拋之腦後,愉快地奔向廣場上的一罐罐赤月紅了。

廣場上也燃起了一堆篝火,外圍擺著一堆堆的赤月果和食物,那個套著怪模怪樣的套子的人已經脫下了那個套子。如今廣場上圍著許多人,正拍著鼓,拉著琴,吹著笛,圍在廣場的篝火邊載歌載舞。

陶煜直奔食物而去,樊鴻熙扭頭對青鬆他們說:“你們各自去罷。”

說完,他含笑跟上陶煜,安靜地看著他衝進食物堆裏大吃大喝。

眼見陶煜一下便消滅了將近一小半的食物,樊鴻熙拉住陶煜的手腕,說:“好了瓊光,此處還有許多人,且留下些食物給別人。”

說完,樊鴻熙伸出手指探到陶煜嘴邊,當即被陶煜嗷嗚一口咬住。

陶煜狠狠吸了幾口血,再看那些靈氣微弱的食物便不再覺得那麼饑餓,於是順從地被樊鴻熙拉入了熱鬧的篝火邊。

篝火邊空出的空地裏,花秋神采飛揚,笑靨如花,混入彩色布帶編織的辮子上插了幾簇小小的紫花,正隨著音樂旋轉舞動著,織花裙擺飛揚,漆黑的雙眸被火光映得熠熠生輝。

一側男子們突然起哄起來,把提著一籃子鮮花的飛雲拱了出去。

飛雲踉蹌了幾步,回頭瞪了一眼那幾個起哄的人,花秋一怔,停下舞動,低頭看著飛雲手裏的那籃鮮花。

既然被拱了出來,飛雲便沉默又鄭重地上前幾步,把一籃的紫花遞給花秋。

花秋定定地看了片刻,抬手從花籃裏抽出一束花低頭嗅了一下,然後露出一個極為燦爛的笑容,跳起來張開手臂一把抱住了飛雲的脖頸,對著他的嘴親了上去。

“哦——!”周圍激動的起哄聲頓時四起,陶煜看了片刻,回頭問道:“那個人類在挑釁另一人類?她想吃了他?”

樊鴻熙一頓,側頭望向陶煜。他的眼眸在火光中如有星火閃爍,似有些無奈,卻又含著無邊的笑意。

他說:“不是的,那是喜愛,是親密,是僅在伴侶之間可以做的事情。”

在陶煜的認知裏,若是有誰膽敢湊到他嘴邊,那一定是挑釁,不怕死地挑釁他的吞噬之力。他皺眉道:“勿要胡說八道,洪荒之時的情情愛愛我見多了,可從沒見過有誰這樣。”

樊鴻熙目光柔和,笑道:“這都是與伴侶親密之事,又怎會輕易示之於外?瓊光未曾見過也是自然。”

陶煜又看了一眼抱著花秋轉圈的飛雲,指著他們說:“那他們為什麼示之於外?”

樊鴻熙安靜地注視著相視而笑的飛雲和花秋,緩緩笑歎一聲:“情之所起,又怎能自抑?”

看著樊鴻熙微笑的側臉,陶煜心底那股情緒再次翻騰起來,無比激烈。他有些煩躁地皺起眉,卻又不知所措。

似乎有什麼隱隱出現在他的腦海裏,他卻抓不住摸不著,這種感覺讓他暴躁無比。

“大人們!來一起喝赤月紅啊!”

一道熟悉的鮮亮聲音從斜裏插入,鷹成撩開垂落的紅布,一手提了兩大罐的大瓦罐,笑嘻嘻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