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便會自行解開,你那丫頭內息不淺,當是會武之人,一時半會兒淹不死的。”
“你為什麼不早說!”燕不離氣結,合著這孫子一直在耍他玩呢,“可一刻早就過了,這麼久了他怎麼還沒回來?”
池月捏著下巴道:“那可能是真淹死了吧。”
燕不離:“......”
他終於明白為啥江莫愁看起來會像抑鬱晚期了,她就是不自殺早晚也得被這姓池的膈應死。
“莫愁,那丫頭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會對你不利的,還不如殺了幹淨。”
燕不離冷笑道:“在你這種沒人性的眼裏丫鬟就不算人是吧?花花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子也不活了,你看著辦吧。”
池月眨了眨眼,還在適應某人的“老子”。
樂千秋告訴他逆轉乾坤的刺激有可能令人性情大變,不複如常。可沒告訴他性別也會大變啊......
這個問題很嚴重,比江莫愁瘋了都嚴重。於是某人用嚴重的眼神,懷疑的往下看去。
燕不離仍處於激憤當中:“池老魔,要麼你幹脆一掌劈死我,要麼就閃開讓我去救人!不然老子用一百種辦法殺了自己再殺了你呃......”還沒說完就被卡住了脖子。
“還要自殺?你怎麼敢......”池月攥著那纖細的頸子,手中並沒有用力,臉色卻如覆霜雪冰冷至極,一身凜冽寒氣森然若魔。
燕不離受到了驚嚇。
一哭二鬧三上吊這招是跟他老娘學的,用在他爹身上屢試不爽,怎麼池月的反應會如此......可怕?
然後他感覺對方的手順著自己的脖子往下移去......
燕不離再一次受到了驚嚇。
“我靠你往哪兒摸呢?!老色魔你又犯什麼病......”
某人在他懷裏拚命掙紮了起來,池月一陣頭大,直接點了這貨啞穴,世界終於安靜了。
燕不離瞪著大眼睛驚恐的望著他,被禁錮住的雙手瑟瑟發抖,如同一隻被縛在案板上的待宰羔羊。
池月忽然感到一絲不忍,魔爪生生停在半空。
作為站在鬼蜮頂端俯瞰眾生的魔王,他唯我獨尊恣意妄為了幾十年,何曾顧慮過旁人感受?現在卻學會了猶豫和克製,隻因不願傷了眼前之人。
歎了口氣,正要放手,隻聽“哐”的一聲巨響,白果居的木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
花無信披頭散發怒氣衝衝的站在門口:“你這見色忘、忘、忘......臥槽你們在幹嘛?!”
池月頭也不抬,揚手一掌,袖風一掃便將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林子禦眼睜睜看著花丫頭被門板拍了出來。
“你、你沒事兒吧?”他趕緊上前把仰頭栽倒的人扶起來。
花無信捂著鼻子罵道:“我日你爺爺的池老魔......放開小姐讓我來!”
“小點聲吧姑奶奶,你不要命了?!”林子禦真想拿襪子堵住這家夥的嘴,連聲勸道,“池宗主他不會對江首尊怎樣的......”
“靠,都摸上了還不會怎麼樣?!再等會兒連孩子都會打醬油了!”花無信鼻血橫流,兩眼怒瞪,神似夜叉。
林子禦駭了一跳:“不可能啊,他不是不行麼......”池月昨天打了他一頓也沒解釋什麼,肯定是因為麵子問題不願承認。患上這種隱疾本就不幸,同為男人的他自然能夠理解。
“不行?你說誰不行?”花無信眯著眼問道。
“咳咳,那個......沒、沒什麼。”
花無信嘿嘿幾聲冷笑,氣運丹田,卯足勁兒衝屋裏喊道:“池老魔,你他媽不能人道就別禍害我們家小姐了!”嗓門如雷,直上雲霄。
聲隨風揚,悠悠長長,洋洋灑灑,飄落滿山。上到樂千秋,下到看門狗,冰心閣的每一隻螞蟻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