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宗主,請用茶~~”
某人一臉欠扁:“你喂我。”
燕不離忍著潑他一臉的衝動,畢恭畢敬的捧到他嘴邊。
某人得寸進尺:“不是這個喂法。”
美人笑容僵硬:“宗主,屬下眼神不好,喂鼻子裏可是不管......”
“咳咳......”樂千秋實在受不了這對秀恩愛的了,他幹咳幾聲道,“既然二位主意已定,冰心閣就不摻和了。子禦,你終究犯了門規,以示懲戒,去刑房領二十杖吧。”
燕不離剛要開口就被池月攔住,他傳音入密:“這是冰心閣內務,外人不好插手。”
二十杖也算小懲大戒了,林子禦叩頭認罰,領命退下。
“叨饒貴地已久,有勞閣主關照相助,池某感激不盡。此間事了,我等今日便告辭了。”
吃了滿地栗子殼,喝了半壺君山白,看了一場好戲,池宗主總算提了正事。
阿彌陀佛,這位瘟神終於滾蛋了。
樂千秋心花怒放,頗想出去點倆掛鞭慶賀慶賀。嘴上卻是另一番熱切:“池宗主大駕,冰心閣不勝榮幸,何不多留幾日,容老夫再盡一番地主之誼?”
“樂閣主可氣了,本宗還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改日得閑,定來拜會,再與樂老共聚一堂,把酒言歡。”
“江湖漫漫,浮生多變,再見不知何年。”樂千秋抬手拋過來一枚玉瓶:“莫忘了吃藥,老夫好酒常備,虛席以待。”
池月接住藥瓶,眼中了然一笑:“一言為定!”
“這是什麼藥啊?”燕不離好奇的看著他手中的細瘦玉瓶。
池月收入袖中,笑容變得有些模糊:“此藥名曰......長相伴。有了它,我便可以長伴佳人,長看閑花,長醉天涯。”
“長......”燕不離低頭沉·
“不穿。”燕不離徑自脫下來,“又不是冬天,穿那麼厚太悶。”
“那這件呢?”池月從旁邊的衣掛上取下一件輕薄的羽白色鬥篷。
“不穿。”天天穿白的,給誰戴孝啊?
“聽話。”
“不穿。”
池宗主終於皺了眉頭:“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燕少爺可是嚇大的。
“屬下這就去學種菜,種一園子青椒,一園子紅椒,天天給您做絕代雙椒。”燕不離無畏的一攤手,老子辣不死你!
“你種不了。”池月突然笑了笑,出手如電的點了某人穴道。
白衣美人悲憤的倒在宗主大人的懷裏,死死瞪著始作俑者,恨不能用眼刀把池月削成一盤麻辣雞絲。
對方卻在他耳邊低聲說道:“莫愁太輕瘦了,燒不出那麼多骨灰的......”
池月用鬥篷將人過了個嚴實,打橫抱起躍出了馬車。
一溜兒侍從低下頭不敢再看,青樓的老鴇兒花枝招展的迎了出來。
池月此次是低調出行,所以沒有將青樓清場包下來。但即便如此,鏡娘還是一得到宗主駕臨的消息,就提前青樓裏最奢華幽靜的院落收拾了出來,一大早站在門口恭候大駕。
“宗主,裏麵請。”鏡娘帶著兩個桃紅柳綠的丫頭走到鏤花雕琢的門前,恭謹的向那個抱著一人的玄衣男子道。
池月抬眼看了看微垂著頭的錦裝女子,淡淡道:“這些年為風部搜集了不少消息,辛苦你們了。”
對方屈膝揖禮:“能為宗主效命是鏡娘的福分。”
男人收回目光不再多言,抱著懷裏的白衣女子徑直進了房間。沉重的紫檀木門牢牢關上,將花紅柳綠的世界隔離在外。
鏡娘雙拳緊握,十指丹蔻在掌心留下深紅的烙印。她身後兩個容色姝麗的姑娘則人手一條帕子,嚶嚶啼啼,好一番垂淚如雨。
作為鬼門風部培養在青樓的暗諜,能親眼見到一隻活的宗主已是此生有幸,更未料到這位大人長得這般清逸絕俗,氣度高華。那驚鴻一瞥,猶如寒池映月,天神化凡。
可再看看神仙懷裏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兩顆芳心頓時碎成了渣渣。宗主就是宗主,上青樓還自備道具,怎一個講究了得......
房中翠閣錦帳、玉枕紗櫥,陳設擺件精美雅致,內外以紅瑚珠簾分割成兩室。
池月將懷中的人放在內室的床上,抬手給對方解了穴道。
燕不離氣急敗壞的從鬥蓬裏掙紮了出來,抬頭怒瞪站在床頭的老魔。
他從小到大還沒被男人這麼抱過,簡直是奇恥大辱,叔可忍嬸不可忍!
“池......”燕大嬸剛冒出一星兒火苗,宗主大人就傾下`身貼過來,兩條長臂左右一圍,將某隻死死困在床頭的角落裏。
“池什麼?”池月居高臨下的望過來,笑眯眯的表情,陰惻惻的語氣。
燕不離艱難的吞著口水,立馬把心裏那點火星子淹滅了。畢竟眼前這位主兒是全天下都聞之色變的魔頭,他可不想發火一時爽,骨灰進菜場。
饒著舌頭,轉著眼珠,某人結結巴巴的胡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