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離開一下，這些日子念雪莊就交給你了。”
說罷拉著我就上了馬車。
我縮在車角學閔駕車飛奔。
我知道……
淩竹他們，是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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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在路上飛馳。
學閔駕了一夜的車。
我爬到門口，拉開簾子。
我說，“斯昀啊。”
“嗯？”
“咱們要去找他們？”
“嗯……”
“你認識路麼？”
“認識。”
“這麼黑，你怎麼看得清？”
“杜鵑花教的法術，夜晚沒問題。”
“哦……”
我退回去，四仰八叉躺在車裏。
覺得後麵還在疼。
就翻身趴在被子上。
車在不太平整的山路上飛奔，很顛簸。
我又側著身子，可是怎麼躺著，都睡不著。
我爬起來，想撲進任何一個人的懷抱，卻發現學閔在駕車，車廂裏隻有我一個。
我靠在一邊坐下，覺得懷裏空了什麼。
然後才想起來，小默早就不是狐狸了，誰給我抱著呢。
其實我隻想好好的過些日子。
很好很平凡的日子。
我是老爺，我每晚都等著我的老婆們來後院侍寢。
學閔是我的大老婆，幫我打點山莊。
淩竹是我的二老婆，沒事的時候鬥鬥嘴，有事的時候拌拌牙。
小默不是我的老婆，是我的寵物，整天在我懷裏混吃等死，肥的像個豬頭。
變成人也好，沒事的時候耍幾個鞭花，我在一邊看，一邊喝涼茶。
就是這樣而已。
就僅僅是這樣而已。
我燕窩吃到無味，也許沒有天下財富，我也能過得很好，我隻要有學閔，有淩竹，有默。
這樣的日子很好很好，若是誰變了心，我就給他娶來世上最醜的女人。
然後大家一起變老。
老掉了牙，發現自己連燕窩也喝不了的時候，我就將山莊交給小默，自己和學閔淩竹到山裏等死去。
沒準還能遇到水月敗類，嘲笑我說，“雲兒啊，你當初那麼美，怎麼都老了呢？”
然後我說，“我老了，很幸福的一輩子。”
然後我看到水月不敗氣歪的嘴，和學閔淩竹笑到天亮。
馬車猛地一陣，我從來夢中驚醒，我迷迷糊糊地爬到門口，拉起簾子。
“斯昀。”
“嗯？”
“不睡麼？”
“雲兒去睡吧。”
“不……我陪你……”
“沒關係。”
“我們……多久能到？”
“三天？”
“這麼快？”
“抄近路。”
“你休息一下吧……”
“沒事。雲兒去睡。”
“也許……”
我放下簾子，對自己說，也許，早上的時候淩竹就回來了，還抱著個肥狐狸。
“雲兒？”
馬車突然停下，天還是黑的，學閔怕了進來，抱住我。
“雲兒快睡。”
“不……”
“……”我聽到學閔的歎息，眼前一黑，不知道學閔做了什麼，我頓時陷入黑暗。
睡著了也挺好，我可以夢見孜檀。
可是我竟然一夜無夢。醒來的時候，竟是三天後了。
馬車停下來的時候我才姓，學閔抱起我，我睜眼，看到他的黑眼圈。
不知道用了什麼發子和那會一樣眨眼睛就攀上了封頂。
總之我們到達水月大堂的時候，天還沒怎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