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倔呢.”
“……”
少年不再說話,我不信被傷成這樣了,還會有誰想再呆下去.不禁意又掃了一眼房內的激情場景,我不能再久呆了.
“朋友,幫個忙吧”,這少年估計是有什麼把柄落入人手了,我轉而向那人視去.
“回答我一個問題,滿意了,人就是你的了.”
“嗯,問吧.”
“為什麼救他?”
“苦命人吧.”
“嗬嗬,現在,這滿地都是苦命人,為何單救他?”
“……我隻認定了他一個,其他人的閑事,我無暇管,也無力管.”
“哼,偽善.”
“偽君子也好,真小人也罷,該做就做,想救便救了,哪裏有這麼多理由,我與天下本就不相識,誰耗那個精神去討那好名聲.”
“嗬嗬”,不知這笑中是何韻意,良久,突然有一顆紅丸從屏後飛出,我一接,便穩穩包在手心裏.“那人身上被我降了毒,這是解藥……”語氣一頓,“也是最烈的□,三個時辰內若不與人□,腸破肚爛而死,不過,解毒的人一但與之歡好即刻身中劇毒,也是命不久矣.你……自己看吧”,果然,是被下了毒,古人還真是……不過,聽口氣,那人是故意給我難題啊,不過,我倒哪去找一個願意犧牲自己換一個小倌的人呢,還是,我去哪找一個百毒不侵的人呢?呃,貌似,我自己就是吧.唉,算,送佛送到西.
我轉過身,抓起少年的手,放在我的心口上,起誓到,“我,白翼飛,從現在起,用生命發誓,一生寵你,護你,不離不棄.”,滿眼的虔誠,一字一頓,雖不是金口玉言,卻是一輩子的承諾,我,給你.“佛祖明示,黃天後土,若負誓言,當受萬箭穿心之痛,烈火焚身之苦.”
拿著藥丸在他唇上蹭了蹭,趁少年被震的表情空白時,一推塞進了他嘴裏,他一受驚,喉結上下一滾,便落入了腹中,打橫抱起了他,“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耳邊的一聲呢喃竟如驚雷般劈醒了少年,隻是癡癡的望著我,清霧化雨,滾落了兩滴熱球.
“我們才第一次見……你……不必……”,顫巍巍的唇瓣吐不出一句整話來,少年不懂,真的是一點都不懂,有些東西來得太快,快到他以為那是幻覺,這個人不知道嗎?救了自己,他是會死的,會死啊,這人世間誰不惜自己的性命,他……
“知道嗎?我們那裏說,前世的五百次回頭才換得今生的擦肩而過,今天,我們不隻是擦肩而過吧,那就是說,我們前世今生已經不知見過多少次了.所以,今日是相逢,而不是相遇.”,我用鼻尖點化著他的額頭,在他臉上留下暖暖的氣息.
“哦,差點忘了,你叫什麼名字?”
“呃?唔,月奴.”
“月奴?奴?不好聽,嗯,我給你改個吧,從現在起,你就叫……嗯,叫月牙兒,冰輪所化,卻是更奪魄勾魂,你,就是月牙兒.”
“月牙兒……月牙兒……”,反複低喚著自己的新名,月牙兒,冰輪所化,奪魄勾魂!
屏後人似是很不滿劇情的發展,一聲冷哼,“他可是剛被人壓過,月牙兒,他也配?”,感覺到懷中人的冷硬,我散了內力替他暖著身子,也將他的頭緊緊的按在肩窩.
大步流星的跨步,留下一句.
“我說配,他便配.”
暖帳不生寒
出了“凝華居”,唇一尖,我嘯出一聲口哨,於是,由遠及近,節奏輕緩的“啼嗒啼嗒”,老白抖了抖腦袋,瞪著一雙驢眼盯著我懷中的月牙兒.我取下它背上的褡褳,把月牙兒往它身上一擱,讓他穩穩地坐在驢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