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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們就老是愛搞這一套,走就走唄,怎麼還這麼破費……”,我把碗裏的鮑魚當饅頭啃著,喉嚨裏還有未咽下的蝦仁,筷子上還夾著一條酥魚,眼睛卻盯著盤子裏的螃蟹,不清不楚的說著,“……都不知道怎麼說你了,以後不許了啊,嗯,真好吃,喂,小二,那個‘珊瑚蟠龍鱔’怎麼還沒來啊!”
“你說的話能不能和你做的事相符合一點啊!”,憶遙實在是受不了,怎麼有人的吃相可以這麼難看。
“你在女人的麵前從來都不知道怎麼保持形象嗎?”趙燕妮也有點看不慣了。
我艱難的咽下了所有的食物,筷子戳著油膩的空碗,用舌頭卷了卷牙縫,“請問,女人難道是想要一個連吃飯都要裝模作樣的人嗎?如果連食欲這種天性都要掩藏,那他還能給你看什麼真的。唉,女人啊女人,你的名字叫天真。”,筷子又伸向了剛端上來的麻皮乳豬,“再加上我喜歡的是男人,幹嘛費勁心力的去討好女人啊。”
“你……”,兩個女人無言以對了,我不再理睬,繼續低頭苦幹,滿滿一桌,還有很浩大的工程啊。
蘭樽月說,既然明天我都要走了,自然是要辦一桌踐行宴的,這會兒除了老白,該來的同誌都到齊了,倒是皇家的人,要的菜就是有名堂,隋國臨水,故而多出海產,今天我死都要坐一回飽鬼!
月牙兒見我吃的急,適時給我倒著酒,我一口菜一口酒,那叫一個爽啊,狼魄悄悄的吃,以為我不注意的時候,就往我碗裏放著剝好的蝦、剔骨的魚,吃的開心了,我也就不管自己是否滿嘴的油膩,硬是在兩人的臉上落下幾個油印子。
可是,心裏還是有種隱約的壓抑,不大注意時就沒了蹤跡,但是在我打算徹底舒心的時候,又突然冒出了尖,讓人舒服不完全。借著,我又多喝了一些酒,酒是果子釀的,酸甜可口,但後勁大,可是喝多了也不行。但是,這頓是有人請哎,姓白的一向遵從不吃白不吃,吃了不白吃。
也許,我是喝多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腦袋裏開始暈暈乎乎的一跳一跳,心下開始完全的放鬆了,有個聲音說我醉了,我揮了揮手否認,身體卻不聽指揮 的往後一倒,幸好被一個有力的手臂接住了,我閉著眼,嗅著熟悉的體味,癡癡一笑,就胡亂的親了一通,卻聽到了狼魄有點憤懣的低哼。
一路被人攙著走向自己的房間,扶著我的那個嘟嘟囔囔的抱怨說為什麼要叫他來,可我唯一記得的是離席時,蘭樽月那雙不懷好意甚至是有點陰險的眼,冒著笑,卻讓我不禁打了個寒戰。
門被打開了,我卻在進門時被檻絆住了,一雙手抱住了我,身體做了我的肉墊,壓著他,卻不看清那人的相貌,隻覺得那人身上有幹草一樣的清爽和檀香般的幽靜,渺遠的像是一首縹緲在山巔上的歌,那人想把我推開,說什麼重死了,快走開。
我傻笑的壓住對方,摁住他胡亂揮舞的手,鼻尖在他的身上遊滑,好香!好香!特別是脖子這裏,好香。呢喃的喚了一聲“酒”,我一口含了上去,醉了,也許,我真的醉了。
耳邊嗡嗡作響,有極氣憤的尖叫,有布帛撕裂的聲音,有自己濃重的喘熄,有胸腔裏震顫的心擂,身體滾燙的快要融化了,岩漿一般,將自己熾烈的燃燒烙印在對方身上。我的眼前是一片冰清的雪地,我從自己的樹上搖落了漫霜的紅梅,一朵、兩朵、三朵……∮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