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持原姿,仍是一指一叩,而在樓內,這也是唯一的聲響了,笑臉僵住,我心裏開始罵起來,他娘的,倒是給個反應啊,說得不對也不用冷凍我啊。
良久,久到我快要踢桌子走人了,隻見杜老板微一欠身,“公子貴姓?”
“白!”
杜老板一個眼神示意,小二一聲高喊,“天字號房,入客——”,這可把人給折騰的。
……
不就是答出了一個題目嗎?有必要和我套近乎套得這麼沒臉嗎?
“白兄,在下@#¥¥%……%&&×××……”,哇靠,阿伯,你有四十了吧,還他娘的叫老子“兄”,你給我去死!
“白兄弟,敢問×&&……××&……%%”,不要再噴口水了,我還要吃飯呢,救命啊!
“白公子,我有幾個問題想和你探討一二……”,啪,筷子在我手中被折斷了,從早上起來到現在,我連一口安生飯也沒吃上,脾氣,自然是小不了。
“滾——都他娘的給老子滾——”,終於怒發衝天,我爆發了。
安靜,一秒,兩秒,三秒……
“嗬嗬,白兄真是年輕氣盛啊,底氣這麼足,真是聲如洪鍾,虎嘯龍鳴&¥#@¥¥##&×……”
“對啊,對啊,還身手了得呢,昨天我被白兄弟一腳踢飛的時候,哈哈,真是終身難忘,終身難忘啊,哈哈……”
“是啊,你看我的臉,也是被白公子……哈哈,君子之交啊,君子之交……”
我怎麼覺得頭有點暈,我怎麼覺得喉頭有點泛血腥,行,你們行,我走,我走,總成了吧!
他娘的,這一群打不死的小強!
……
留了阿毛和老白在客棧裏,我帶著狼魄和月牙兒出去了,清盼兒軟磨硬纏的就跟了上來,一味和月牙兒說笑著。
我咬了一口手裏的燒雞,這是一整隻的最後一口。月牙兒見我一嘴的油葷,從懷裏抽了手巾就要替我擦,哪知從懷裏掉出了一把匕首,哐當摔到了地上,他急忙撿起來,吹了吹上麵的塵土,又擦拭了一下,那不是“飛月”嗎?
看他小心翼翼的樣子,心裏的不適蕩然無存,也原諒了他和清盼兒說話而無視我的舉動。
“不是告訴過你,不要把這爛鐵放身上嗎?要著涼的。”,我的指背在他臉上撫了一把。
月牙兒正要把飛月放進懷裏,清盼兒就一臉驚奇的搶了過去,“這把是……天章?”,她高舉匕首,對著陽光一照,刀身竟如透明一般,浮現著七彩的光,還若隱若現的在刀身上閃爍著雲雷紋。也是,我本來就沒怎麼注意這坨鐵,哪裏知道,它有這麼神奇。
“天!這真的是天章!天啊!”,清盼兒旁若無人的驚叫起來,手舞足蹈的像是窮瞎子看到了一車的黃金又見光了一樣。
這時,隻見她微微的轉過頭來衝著我賊笑,“白哥哥,我剛才聽你叫他爛鐵,想來,它對你應該不是很重要,要不然……”
我一個暴栗下去,“想得美!”
她撫著頭,嘟著嘴說,“哼,我不問你,反正又不是你的。”,轉而一把拉著月牙兒,“月哥哥,好哥哥,你把它送……哦,不,賣給我吧!我保證,隻要我見到了我哥哥,我馬上就給你錢!好不好,好不好嘛!”,撒著嬌,滋潤的都快蕩出水來了。
“不行!什麼都可以給你,但是,這個不可以!”,月牙兒急得一把搶過飛月,又抱在了懷裏。
清盼兒還想繼續,我拉了狼魄和月牙兒的手,理也不理,留了她一個人在身後嚷嚷。
在街上慢慢的逛著,走馬觀花的流過一家又一家的店鋪,商號、綢緞莊、古玩店、玉器行、米鋪、幹貨館……真是好一片繁榮啊,可是,不知道過個幾天,這裏會成個什麼樣子,嗬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