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你們還是速速離去,別把麻煩往自己身上攬了。”
“嗬嗬,這麻煩攬不攬,都已經來了,我們總不能空手而歸吧。”,我嬉笑道。
婦人見發話的都是些孩子,而那些成人卻是靜候一旁,不免奇怪,但思及自己也有個與那少年同歲的幺子,也就不願多與他們為難,隻想著將他們離去便罷了,哪知這些人竟似卯上勁要入莊,擋也擋不下。
我對狼魄示意,他縱身一個鷹撲,劍鞘隻取婦人要害,那婦人料想不及,劍鞘近喉時,隻略微的一個閃身,翻空落地,心中也卻是一驚,若剛才那年輕人使的要不是劍鞘,怕自己早已經被這淩厲的風勢給傷著了。故而對眼下的人嚴防戒備起來,到底是何人,年紀輕輕,竟有這般修為?
狼魄不停,隻屈膝跨步使出肘頂,鞘身與臂緊貼,鞘底與肘平齊,夾攜猛虎下山之勢,俯衝向那婦人。那婦人得了之前教訓,不再心軟,從仆下手裏接過長劍,劍身一亮,嗡嗡作響,迎向狼魄的攻勢。狼魄以鞘為盾,雙劍相擊,交錯鏗鏘,兩人皆是身若遊龍,勢如盤虎,下根穩紮,步步小心。那婦人一個連環掃退,狼魄縱身鶴躍,以劍為支,點地翻身,婦人挽著劍花,進逼近身。狼魄退至壁牆,借力使出巨龍卷,用比婦人快上一倍的速度追挽劍花,隻見雙劍交劃,摩攃出點點星花,婦人吃力不過,剛想撤身,卻被狼魄搶先一步,鞘身劃至婦人劍柄,一把打掉,順勢擊中了婦人肩頭。婦人受創後連連退步,幸而被那些跟眾扶住了,他們正待發作,我高喝一聲。
“等等!”,招手喚回了狼魄,高手對決我早就想看一遍了,否則也不會容那幾個小嘍囉逃開叫人了,果然,高手啊!
這戲我也看完了,該入正題了。上前微一拱手,“夫人受驚了,我等並未惡徒,隻是想來貴莊一睹貴器風采,若有失禮之處,還望海涵。至於請帖,我等雖然未有幸執有,但是,不知此物能否為一個憑證。”,我從懷裏掏出了那個玉牌,遞給了那婦人,婦人展掌一看,吃了一驚,“這是揚兒的玉牌……”,抬起頭來,疑惑畢現,“幾位既是揚兒的朋友,為何不早說。”
我把責任往外一推,“實是事出突然,貴莊的人也是責任在身,個個武功高強,實是讓我等心生畏懼,一時也就未有機會言明。”言下之意就是,你府上的人臭屁擋了我的路,沒給我時機說清楚。
婦人斜睨了身邊的幾人,那些人還想反駁,卻被擋下了,立直身姿,婦人親和一笑,“那你們就隨我來吧。”
拾級而上,清盼兒咬牙切齒,“有辦法進來,你為什麼不早說!”
我掏了掏耳朵,嘴前一吹,“早說了,我上哪看人打架去。”
“你……!”
實力!
婦人將我們領到了一處闊地,隻見兵器架上各種神兵利器皆是日下泛光,耀眼奪目,排排行行,竟將偌大個空場占了個滿,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鞭、鐧、錘、抓、鏜、棍、槊、棒、拐、流星。有長器械、短器械、軟器械、雙器械;有帶鉤的、帶刺的、帶尖的、帶刀的;有明的、暗的、攻的、防的;有打的、殺的、擊的、射的、擋的,讓人目不暇接。而穿梭其中的想必就是那些武林中的泰山北鬥了吧。嗬嗬。
眾人之中有一人麵重髯長,雙目迥然,氣如洪虎,真個硬當當的鐵漢子,而他身邊一左一右也陪著兩人,左邊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生的目朗麵俊,也算是個俊俏男子,而右邊的那個分明是巷子裏的大眾臉。
婦人上前,附耳對那漢子說了什麼,漢子看了看我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