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段(1 / 3)

,不過,現在卻是看向我的。

“不用了,隻要把令妹帶回,便是對我的結草報恩了。”

“這怎麼行,不如,我就與小兄弟同行個些許時日,也算是做個東道了,如何?”

“我拒絕,你就肯嗎?”

“自當堅持!”

那還說個屁啊!我站了起來,打了個哈欠,拉著狼魄就要出去,回首衝陌生人一笑,“你們的事,自己處理,不過,注意不要傷了我的人!”,在“我的人”上停了重音,也不知到底說的是哪幾個。

不過,讓人哭笑不得的是,臨了還聽到了白翼飛一句無奈的歎息。

“唉,又多了幾個蹭飯的!”

……

晚上回房的時候,一張紙條留在桌上,上麵亂七八糟的一堆草書文字,我隻隱約看出了幾個,“今晚……湖心亭……約見……”,娘的,明知我隻忠於簡體字,還要拿一把跟燎了火的毛似的東西來膈應我的,肯定就是那個燒了包的狐狸了。

去了湖心亭,一路問了十幾個人,耗時一個時辰,後來才發現那裏離瑤華居不過幾條街。

湖心亭,亭如其名,築於湖心。而現在君莫惜正在亭裏灌著酒,托著頭大的酒罐,一口一口的,濕了衣襟仍是不為所感,仰頭笑望著夜空,雖然那裏什麼都沒有,一如某人的心。沉醉在寂寞中的表情,隱藏了星子的迷離的雙眸,和著夜風,亂了的發絲孤獨的撫摸著那男人蒼白的臉,月下,亭中,倚欄而坐的男人,晃蕩著腳尖,真如迷醉般低了頭又複而抬起,口裏濃重的酒氣夾雜著空無一物的歎息。

我走近了,隻見他回眸百媚,“翼飛,你來啦,真慢啊。”,那一笑,仿若陳年的佳釀般讓人醉醺了心神。

無月空霄下,香飄萬裏多,未飲人醉落,含睇躍清波。回首悄然百年去,隻有眼前人寂寞,不若,不若,輕歎一聲,傾城,傾國。

君莫惜眉一動,顏色舒緩的又哈出一口氣,在涼秋中,那帶著酒氣的白團幽靈般飄蕩而去,仰頭對著酒罐又是一陣吞咽。隨後,舔著唇,“啊”出一聲,用手背一揩,又朝向我美目流轉,“喝嗎?”

接過酒罐,咕嘟一口,熱辣的嗆人,我咳咳的擦著嘴,與他緊挨反向坐著,等口中適應了那酒味,便又試著悶了一口,苦澀的辛辣,在入喉許久後,竟有一絲甜腥的餘韻。我嗬嗬一笑,感覺從腹中溫起了一團火,那熱氣便也漸而蔓延了全身,頭一歪,把酒遞給他,順勢靠在了君莫惜的肩上。

“說吧,找我出來幹什麼?”

“喝酒啊!”

“是嗎?”

“那你以為還有什麼嗎?”

“我以為……”,緩緩的抬起頭,撫住了君莫惜的下頜,把他的頭偏向我,聞著自己口鼻中的酒香,濕濕的、潤潤的、暖暖的,相視的,是兩雙迷失在幻離中的眸子,“我以為你出事了。”

“哦?”

“為什麼會留下來?你知道的……要確認鳳子就必須……而我認為,你不會喜歡。”

“為什麼要把‘芳華’留給我?”

“本來就是要給你們的。”

“我倒寧願你沒有給過。”

“……”

“為什麼不說話?”

“不知道說什麼。”

“什麼都可以,說點什麼吧,我想聽你說……”

“不嫌我話多嗎?”

“我從來都沒嫌過”,君莫惜閉了眼睛,又仰頭向天,那滑動的喉結,像唱著一首無聲的歌,淒涼的,壓在心底,吐不出的,滿腔的沉重,那是一首孤獨的歌。悲歌鳴響,他的睫角含著一滴晶瑩,始終不見他睜開眼,難以觸摸的、遙遠的,穿透了身體,朦朧的情絲,虛設的良辰好景,唱不完的,豈止又是你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