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段(1 / 2)

我腦中忽而浮現了那日魏東嵐府中進貢的藥材。

門外忽然有了些響動,我側耳聽去,隻聽到幾聲細細的低吟,嗬嗬一笑,那兩個小鬼!明說了讓他們少見月牙兒,說是不讓他們吵著他休息,實則也算是我的私心,畢竟,月牙兒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這兩個小鬼也脫不了幹係。

嘎吱一聲開了門,兩個小鬼還在那裏推推搡搡的,“哎,不是告訴你們,月哥哥需要休息嗎?怎麼大晚上的不睡,還跑到這裏來呢?”,兩個小鬼,大冷天的隻著單衣,那個對他們疼愛入骨的宮老媽子呢?

“我們……隻是來看看月哥哥,一會兒就好。”,老大梅珣訕訕的說,老二梅玨躲在他身後,照樣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我歎了口氣,剛要把他們叫進屋來,就看見宮離月神鬼不覺的站在了我的麵前,手裏掛著兩件小夾襖,顯然是尋著兩個小鬼而來的。

“娘!”,小鬼見了宮離月很是親人的叫了一聲。宮離月似乎對這個稱謂沒有什麼反應,給他們披上了夾襖,就拉著他們進了屋,輕輕囑咐了一聲,“睡了,別吵。”,梅珣和梅玨兩兄弟是真的信了宮離月,也喜了他,再加上宮離月本身的貌美,被叫一聲娘也無可厚非。梅珣、梅玨也真是聽話,慎手慎腳的就靠近了月牙兒。

“怎麼這倆孩子像做賊似的。”,我感歎一聲,隨即回頭就對宮離月玩笑起來。

“原來,你是祝英台啊!”

“……”

嗬嗬,聽不懂了吧,於是,一高興,有點得意忘形了,“宮大嫂,可要把自己的孩兒照料好啊,聽說前幾日你給他們熬了一鍋白米粥,最後糊成了黑米,嗬嗬,你這本事倒也稀奇啊。哈哈哈哈……”,笑聲逐漸微弱,及至看到他手中的寒冰針時,我止住了。想了想這小子可不是個開得起玩笑的主兒,便也正正經經的做樣子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首先服弱了。

“我讓你嘴賤!”

宮離月喚回了小鬼,一手一個牽著,飄然落出一句話。

“明日,早餐,你做。”

望著消失眼中的背影,道了一聲,真可愛。嘴角彎了起來,而不自覺。

……

大老板

“怎麼樣?怎麼樣?好看不好看!”,我興奮的拉著自己的衣服,很貼身嘛!在月牙兒的床前拉拉衣襟,緊緊腰帶,看得一旁的人是再也住不下嘴了,清斂愁轉了轉袖口,笑道,“白兄弟,這是夜行衣,又不是過年的繡服。”

我回道,“你是不會了解我此刻的心情的,像你們這種與夜行衣打慣了交道的孩子,怎會知道我這種沒見過市麵的小人心態,第一次正式的夜行出場,難免有幾分緊張啊,來,月兒,賜給我一些力量吧!”,說著,湊近月牙兒的嘴上香了一個吻,哪知淺淺的一下,卻是久不見得的烈火,怕太激烈傷了月牙兒,硬是忍住沒動作。

“嗬嗬。”,應著出神的藥效,月牙兒已經能些微動身了,那紅了的雙頰,如一朵雨後的芍藥,嬌而不豔,美而不魅,自帶著一股清新。

我反手往額頭一遮,眯著雙眼,眾目睽睽之下散發了我詩人的潛質,“啊!為何明明是冬季,我卻看到了春天。為何明明是夜晚,我卻捉到了太陽。為何明明是在室內……”,渾身一個寒戰,我把薄薄的夜行衣又緊了緊,“我卻是□般的涼!”

“嗬嗬”,君莫惜嫣然一笑,“那是因為你死活都不肯多穿幾件。”

“我才不要!憑什麼他、他能那樣,我就非得這樣。沒見過誰去夜行也穿成個臃腫的小胖子,沒風度,也沒氣概。”,手指著狼魄、清斂愁,不就是高一點、帥一點、氣質突出一點……唉,也就這“一點”,便注定了我們之間的距離。

月牙兒因為近幾日身體疲乏的很,也沒與白翼飛多見幾麵,每次雖知道他來看自己了,但總是迷迷糊糊的。今日,剛好了一點,便見孩子氣一臉的白翼飛興致勃勃的在自己麵前擺弄起身上的夜行衣。

“好吧,為了你的氣概,快走吧。”,君莫惜在我身後一推,我回笑著發了內力,待暖氣周揚全身,三人便動身前往了魏府。

又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風,帶著三人的足息,離去了……

我撓了撓頭,指著床頭那個黑臉黑手正一臉驚恐看著我們的“一坨東西”問道,“此乃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