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吻了個結實,起初,是淺淺的,舌尖劃過他的唇,冰的讓我發顫,卻也更興奮。而後,鑽入了他的口腔,轉為了狂熱的突刺,上顎、牙齦、齒床、舌根,不停的變換著方位,不停的□和□,直到微微的喘熄漸起。
門檻處的隱忍的咳嗽,我斜眼看去,忽而停了所有的動作,宮離月也知來了人,推開、起身、甩手、摑掌、離去,五個動作十分之伶俐,百分之幹脆。
三個人,表情各異的站在門外。本來這三人被剛才白翼飛那一聲狼嚎給招來時,心裏還有幾分焦急,可誰知……
狼魄,仍舊撫摸著他的劍柄,順著劍飾的穗子,隻不過他的眼神卻有點意外的清涼,不時抬眼看著我,我隻能回給他一個尷尬的笑。
月牙兒一隻手握拳掩住口,咳咳的咳了幾下,帶著曖昧的眼神,像是理解的給了我一抹會意的笑,“宮大哥,是個不錯的人,飛,真有福啊。”
君莫惜那張笑臉照樣讓我心寒,隻見他甜甜的抿了一下唇,斜了眼我手中的番薯,走前隻留下了一句,但是那一句話及其引發的蝴蝶效應卻是讓我一晚都沒合眼。
“我想吃紅蓮雪蛤。”,天!暫且不說紅蓮子這裏有沒有,光是要把蓮心挑出來就夠費眼力和心力的,更不要說雪蛤了。
月牙兒見君莫惜走遠了,便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高興道,“飛,這回,我幫不了你了。”說著,就要走,忽而停住了腳,回身一笑,我以為他回心轉意了,誰知,“嗬嗬,順便,我想吃杏仁酥卷,嘿嘿。”,一溜風的便跑了。
我把眼投向了狼魄,他一個轉身,“我要去練劍了。”
“我的小魄魄,大晚上的,練什麼劍。”,一個箭步上前,抱滿了他的腰身,暖暖的體溫,我將他摟得更緊了。舔著他的下巴和脖頸,當要對上嘴時,他卻是躲開了,我歎了一口氣,這個小醋桶!用身體把他擠壓在門板和我之間,扳過他的頭,狠狠的嘬咂著他的耳根,不知是不是太冷的天,突然讓這具身體渴求溫暖,身體漸而泛起了一陣暖意,在“茲茲”的□聲中,我用□摩攃著狼魄,顯然,兩個男人,都興奮起來了。我的手順著他的健碩的身型往下滑,肩、胸、腰、腹、□的那個蠢蠢欲動,嚶嚶的,狼魄呻[yín]了一聲。
突然,他仿佛意識到自己的放浪,一把推開了我,足一點地,便消失了蹤跡。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傘”,唉,撐開容易合上難啊!
我跨出廚房,門外是一片不大的空地,種了些竹子,早已經覆上了一層白霜,像裹了一層紗一樣。抬起頭,張開手,希望這樣可以降一下那團星星燎原的小火苗,忽然,昂仰的臉感受到了絲絲點點的冰晶,睜眼一看。
暗黑的夜空裏,星子恍若碎成了細沙,薄薄的,洋洋的,一點,又一點,那麼小小的輕靈降落人間,懸落在空中,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廣大和漫無邊際。動作緩慢的,像是要看夠人界的凡塵瑣事和□糾葛,等著億萬的星粉觀足了,便也安心的落了地,卻仍舊是那樣的輕悠悠、緩和和。
我伸出掌心,噴著熱氣兒,輕輕歎息,“啊,下雪了!”
轉而,又是十分高興的大聲叫起來,歡心的嚷著,“啊——,下——雪——啦——”,直到每一處都有這個聲響。
屋內,番薯已經烤焦了,發著濃香……
情訴
第二日,雪下得大了,積了厚厚的一層,一腳踩上去,沒過了腳踝,竹葉上壓著,屋簷上挨著,枝椏上掛著的,都是雪,白茫茫的一片,讓人心裏盡是歡喜。
這清斂愁的玄樂門裏倒是還有些瞧得的地方,比如,我現在置於其中的無名亭,無名亭不是它的亭號,而是,這座小亭真的沒有名。亭旁是幾顆紅梅樹,放著幾枝花,有的枝甚至伸進了廳內。亭口是幾階石蹬,往下便是些鵝卵石鋪成的五色小路,再往前走些就現著一座拱虹的小橋,橋下是一個碧水的池子,早已是結了一層薄冰,兩邊是疊嶂的太湖石堆得的小山,倒也頗有幾分磅礴的氣勢。再行幾步,便見著了假山洞似的石門,曲徑通幽倒真是不為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