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釋然。這孩子,還不錯!
君莫惜看著那人的睡容,心裏有個人影已經開始在模糊了,起初與白翼飛相見,本就是想找個安慰的人,不想竟開始被他的溫柔和性情動搖了。他開始明白,也開始後悔,這個男人,是碰不得的,否則,會迷失了人心,在他的歡笑和寂寞裏。自己也開始明白,為什麼月牙兒會把他當做神一樣的信仰,愛到已經失卻了自己的地步。
愛?嗬嗬,不是說,一輩子都不再碰這個字眼的嗎?
白翼飛,白翼飛,白翼飛……
宮離月想著那人睡前的一番話,又低頭摸了摸身下軟滑的毛衣,想起那人上山時的臃腫的樣子,右手撫著自己的心口,那裏,有一份莫名的情愫,陌生,卻又歡喜……
……
原足夢並不是得了藏寶圖才來到這裏的,他說是他自己走後查出來此地可能有一樣他需要的東西,問他是什麼,他也不肯說。我們在山上轉了幾圈,來來回回的,山都快給翻個個兒了,連熊瞎子的老窩,我們都仔細檢查了,竟都是沒有一處可疑的地方。在山上的時候,也碰到了幾個同道中人,卻被狠心的原足夢一把藥粉就眼斜鼻歪的滾下山去,於是,尋寶,遇人,撒藥,滾蛋,如此惡性循環了五天,終於,被我們發現了……
一個溫泉!
隱秘而迷蒙的聖地啊,你就是我的天堂!
眼前簡直就是一副春到不行的春宮圖,君莫惜和宮離月裸著上半身浸泡在水裏,白色的霧氣,順著光潔的背滑溜而下的水,那動人的曲線,晶瑩的肌膚。我把已經在溫泉裏滴答作響的口水一抹,卻恍然發現那是鼻血。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就算是我喜歡他們,也不至於啊,我不記得我最近有吃什麼虎鞭、鹿鞭、熊鞭啊!該不是溫泉泡太久了吧。
兩個人都是背靠著我,啊——受不了了,喜歡就是喜歡,想上就想上,猥瑣就猥瑣,齷齪就齷齪!老子認了!
“我來了!”
左手攬上宮離月,右手扶上君莫惜,隱在水裏,就著他們結實的後臀一掐,“靠,明知道老子斷袖,還一個個風情萬種的裸這露那,要不說這是誠心□,誰信啊,老子的火是已經燒起來了,你們今天誰都別想跑!”,等嚷出這番話,我頓時就後悔了,莫惜就算了,畢竟是有過前科的人,宮離月,與我說過的話十個手指頭的數得清,問也不問就一副色急的樣子,老子雖然是禽獸,但是也不屑做強人的勾當。畢竟,這事要兩情相悅,才得情趣。
宮離月身子一僵,竟一掌向我打來,熏人的水汽中,夾雜著一股冷冽,我不躲不避,任憑那一掌寒冰襲在身上。在水中退了兩步,一口血吐了出來,身體裏一股寒氣直竄。
宮離月料想不及,難得的有了一絲焦急的□,但也隻有一絲,“為何,不躲。”
“嗬嗬”,摸了一把血,也覺好笑,今天是放血日嗎?“沒什麼,是我自己嘴賤,這一掌倒是打得痛快,嗬嗬,你們慢慢洗,我先走了。”也是,這一掌讓我的身體頓時涼了下來,剛才的獸欲明顯褪去了,真奇怪!
不理身後突然的沉靜,本想上岸穿了衣服就走,可剛在水裏走了幾步胸口突然一陣氣悶,心口像被人剜了一刀似的,不是九死一生的那種痛,倒更像是……是被人絞走一塊肉的空洞。
君、宮二人皆被白翼飛痛苦的神色嚇了一跳,急忙過去一扶,卻見他咬著下唇,眉頭緊鎖,第一次,他們看到他這樣的表情。
那種痛忽然停了下來,心裏便隻剩下了空落落的感覺,我把手邊的兩人忽而都收到了懷裏,身體竟是止不住的顫唞,害怕!害怕!我到底在害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