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月兒去了之後,我對於人命的脆弱看的透了,人活著,本就不容易,能不傷的人就別傷,能不殺的人就別殺。這些打手說實話,何其無辜,縱使他們不想,有時卻也是沒法。人活著,是總有一條鐵鏈拴著脖頸的。
夏蘂纁神情自若的說道,“別人的事,休要多管。”
“都是人命,又何必如此輕賤呢。”
“嗬嗬嗬嗬,公子就是聖人?”
“他們也是身不由己,又何必為難。”看著地上的人,有幾個已經因為喉嚨被劃開而不再動彈了。夏蘂纁沒再說什麼,別過臉去,隻是適才那一抹鄙夷的神色確實沒有逃過我的眼。
她步步緊逼向剛才還囂張現在卻氣焰全無的那人,那人望著滿地的血色,被逼的連連後退。
我搶先一步擋住了夏蘂纁,以極其動感的說唱方式向著那人說道,“唷,唷,唷,come on !瓜大哥,正所謂天涯何處無芳草,為何要到蘭國找,你們國家山水好,美人自然少不了,你身價顯赫地位高,回去自有老婆抱,唷,唷,唷,老婆抱,唷,唷,銅牌留下,你可以走了,唷,唷,再不走,唷,就把你做成,唷,人肉叉燒包,叉、燒包……”都說的這麼明了,你就快走吧,為了我的人就把你的小命交待在這裏,不值啊!
那人像是受到了極度的驚嚇,銅牌也沒有撿起來,就嚷嚷著一路嚎去了,“瘋子啊——”
我靠,老子是想救你,你他娘的不知道逢年過節對著老子的長生牌位磕幾個響頭就算了,還對老子,你的大恩人,進行人身攻擊。
等我從自己的委屈宣言中走出來時,夏蘂纁已經收好了那半塊銅牌,隻道了聲,“走吧。”便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我看了一眼那未滅的紅煙,對著她說,“你是運氣好了,出師即有喜,我還幹著呢,你先走吧,我在這兒再等等。”
她回過頭來,對我媚笑一聲,“那就隨公子了。”
她轉過身去,打算徑自離去,可就在此時,我覺得眼前的景象突然之間如萬花筒一般,在一片旋轉著的絢麗的金黃色中,我單膝跪了下去。感覺像是調和的蛋清和蛋黃一樣,眼前所有的一切逐漸混合在一起,一個模糊的身影在不遠處停了下來,又來到了我的麵前,我緩緩抬頭,看到的,隻能看到的,是一雙眼,一雙透射出冷到骨髓的眼神的眼,一抹陰冷和死狠,最後,隻剩朦朧的輪廓,離去的,模糊的影子。
然後,我就陷入一片暗裏……
破題
“啊哈哈哈哈哈,老夫是不是打擾了兩位的好事?”一精眼老頭一點避諱的意思都沒有的假仙的說著。他,不就是徒手穿魚眼的那個硬氣派的老人嗎?
本著誠實的天性,我回答,“是的!”
“夠坦率,我喜歡。想當初,我也是你這樣啊,風流多情,卻不下流濫情,用情乃是用心也,戀上一人便可給出一顆,戀上多人也可生出多顆來,個個都是真心,個個都用真情,哈哈,小夥子,不錯啊。”,老頭捋著自己的花白胡須,哈哈大笑。難道那天我和幾人的暗送秋波都被他看到了?
“老人家,之前已經有個老伯跟我告白了,我沒有答應,還是那句話,我有心上人了。不過,老人家的話倒是說到我的心坎上去了,天下間能如此懂得個中真意的知己也是不多啊,要是可能,真想和老人家義結金蘭,啊哈哈哈哈哈。”
我早說過了,我是中老年夫男的偶像!
老頭似是不為我話中的輕慢而生氣,卻越發的高興起來,“啊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啊哈哈哈哈哈,老夫喜歡你這小子啊,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