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段(2 / 3)

“放屁!”我回嘴。

“屁話!”簾後的人咆哮著揭簾而出。

難得啊,難得有人和我有這樣的英雄所見略同!特別是那個“屁”字,用的精辟,用的出神。

曲屏山把一時蒙了的木塵緊緊的抱在懷裏,直到他喘不過氣來。

“你不該瞞著我!”語氣裏竟是抱怨,卻又有難掩的深情。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疑問過後,木塵轉臉盯著我,我一回頭,把麵目朝向了書鉞,對著他猛眨眼,“哎呀,我屁股有點抽筋,不知道是不是坐太久了,小鉞啊,出來替我揉揉吧。”

把木塵和曲屏山留在了房裏,任他們海闊天空、青天白日、哼哼哈嘿了……

並行的書鉞起先是低著頭,轉而猛地抬了起來。

“你故意的?”

“是嗎?”

“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順了順自己的眉毛,嗬嗬笑道,“光我們來時的陣仗,你以為我們逃得了?”

“可是……這樣那個人就更不會放他走了。”

找到一塊兩人可坐的大石,我撥了撥麵上的塵土,坐下,“非也,非也。不知才不會放手,知了就鬆開了。”

書鉞也坐了下來,“什麼意思?”

“嗬嗬,你還小,有些事,你是不懂的。”

聞此言,書鉞頓時立目,“我哪裏小?你也不比我大幾歲,竟擺起了這等老夫子的架勢,哼!”

隨即便怒氣衝衝的走開了。

望著他漸遠的背影,我喃喃自語。

“你……不懂……”

……

當晚,曲屏山來到了我的屋中,雖然神色依然是那麼的霸道,但終究沒有再洋溢著那股欲置我於死地的殺氣。

屋子的桌子上,我添了一把紅泥小火爐,火上正煮著一小壺酒,就著火氣,苒苒的,滿室的淡淡的酒香,我往裏送了幾顆梅子,又撥了撥炭火。

桌上,放著兩個杯子。

曲屏山看看杯子,又看看我,“你知道我會來?”

“或許吧……看他在你心中的重了。”

“說說吧,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塵兒他到底有什麼秘密?”

“你……不先問問我是誰嗎?”

“沒興趣!而且,大致知道。”

“哦!嗬嗬……好,有時……我真喜歡你這種男人。”

曲屏山一蹙眉,“有屁快放!”

“讓我們走!”

“你們可以,他……不行!”

我笑,撥小了爐火,分別往兩個杯子裏添了半杯的酒。

伸手遞給曲屏山一個,“你可以捏碎這個杯子嗎?”

曲屏山眉頭一鬆,二話不說,把杯子拿在手裏,隻見他兩指一使勁,啪的一聲,杯子碎了,酒水流了他一手,他甩了甩沾在手上的酒。

“你這是幹什麼?”

我一勾唇,把自己手上的酒杯置於鼻下,嗅了又嗅,最後,輕輕的呼出一口氣來。

“好酒啊好酒……”我招呼他坐下,把手上的酒往他那邊一送,“曲兄,再好的酒,也要用器皿盛著,它才能入口,才能入腹,才能入心,這絲絲沁香便也就別有趣味的溶入五髒六腑之中了。品酒之樂,在於舒心,在於養性,在於寬鬆,在於恣意,不可拘束,不可急促,不可強飲,不可硬得,於此,酒趣之樂便也就出來了。你看你,握杯之手稍一用力,便杯破酒失,杯也沒了,酒也沒了,興致也沒了,豈不可惜?”$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