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1 / 3)

了。今晚阿衍不會來了,所以皇姐盡管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再來看皇姐。”

看著蕭衍離去的背影,覺得分外沉重。

蕭鳶如被抽幹了力氣,一人靜坐在殿內,想了很多,比起對蕭衍的恨意,她更多的是窒息的難受。若非身上的痛楚在提醒著她,她真的不敢相信,當年親昵的姐弟之情竟然被殘忍地撕開。他們之間走到了這一步,到底是誰的錯,還是上天的愚弄?

這時,殿外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她不由地輕聲靠近,是幾個小太監在低聲說著什麼。湊了進去,他們說得很輕,可殿內也是很靜,總歸是能聽到些的。

一聽,蕭鳶是渾身僵住,如遭雷擊,他們方才說了什麼,太後駕崩?

轟!

蕭鳶用力推開了殿門,正在外頭討論的小太監嚇得魂飛魄散,趕忙跪下。

“長公主!”

“讓開!”

“不行啊陛下說了....啊!”

蕭鳶一腳踢開了擋在她麵前的太監,渾身戾氣,咬牙喝道:“給本宮讓開!”

☆、挽留

太後駕崩,宮內是哭聲一片。

傅婉從未操持家務,更不用說這等大事了,便派人請了王夫人前來,想著太後也是對王夫人另眼相看,興許她能幫上些忙。等到王夫人到時,傅婉聽取了她的意見,連夜讓群臣進宮為太後哀悼,以示太後身份尊貴無比。

半夜要為太後守靈,又不好回昭陽殿,蕭衍隻好去臨華宮小憩片刻,待踏進鳳鸞宮看著跪了滿地的大臣,他麵色一沉,難看得可怕。

“臣妾聽王夫人說起.....”

蕭衍冷冷地掃過傅婉,讓她不由地打了個哆嗦。

王夫人,他心底冷笑,是王家人啊,如此說來,群臣種應該有那人才對。果不其然,傅婉話音剛落,群臣中一身紅衣的王蘊之緩緩起身,朝著蕭衍行禮。還未來得及褪去喜服的王蘊之是鶴立雞群,他淡淡噙著笑,眉目清朗,稍稍走前了幾步,那件要和蕭鳶大婚的喜服,突兀地占入了蕭衍的整個視線,引得他不悅地蹙眉。

“太後駕崩臣等陪伴義不容辭,恕微臣直言,微臣在宮外苦等了幾個時辰,不知微臣何時能見到長公主?”

王蘊之慢慢道來,群臣皆是一驚,莫不是中書令還沒娶到長公主,可算算時辰早就過了才是,都瞥過腦袋看著當今陛下要怎麼圓這個場了。

蕭衍環視了眾人,神情倨傲,語調清冷:“長公主身子抱恙,需要靜養。”盯著王蘊之,他麵沉如水,“莫不是,王大人對朕有所懷疑?”

“微臣,不敢。”王蘊之輕輕答道,不卑不亢。

“不用爭了,本宮在此!”

一記淩厲的聲音從殿外襲入,緊接著是一身紅衣的蕭鳶進入到了眾人的視線,隨著她沉重而緩慢的步子踏入殿內,眾人不由暗暗咂舌。從前隻知長公主是個冰美人,愛穿白衣,不苟言笑,可今時今日才算明白,原來當冰融化成了張揚的烈火,是這般地光芒萬丈。沒有蓋頭,沒有首飾,甚至那件喜服已染上了戾氣,可就是無法掩蓋她的美,她走近了些,朝著王蘊之一喚:“駙馬。”

她其實並未笑,那聲駙馬也並非柔情,王蘊之卻回以微笑,上前輕輕攬住了她。蕭衍看在眼裏,是刺目萬分,嘴角露出了殘忍的弧度,昭陽殿的那些奴才做事太不當心了,是該好好換換了。

“皇....”

“方才陛下說本宮身子不爽?本宮現已全好,趁著大臣們都在,還望陛下為本宮主婚!”

“皇姐.....”蕭衍身形一滯,神色受傷地盯著她。身後的傅婉上前輕聲問候了下,不料被他用力一推,身子直接撞到了堅硬的椅上,傅婉地錯愕瞪著眼,竟是不知發生了何事,眾臣也是不解,但是礙於這是帝後之間的事都是低頭不語,唯恐惹了不該惹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