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童遙,側身朝旁邊的屋裏避一避,在阮琴走開後,無聲地示意著‘我們去追!’
守著高幹病房的可都是武警,她們肯定不能在這裏鬧事,但是能跟著阮琴,一旦她走出醫院……那麼她就完了!
“你去吧……”童遙聳拉著腦袋,猶豫地朝著身後望了望,“我想去看看秦喬天,行不行?”
她突然覺得秦喬天……也好可憐。
原來就算是高高在上,擁有副部長的高位,也不見得會很快樂!
石婷皺了皺眉,終於點了點頭。
。。。。。。。
病房中,還殘留著爭執之後的壓抑,童遙一踏入,便嗅到了空氣中的那抹窒悶。
地上零散著鋪滿了碎片,剛剛那聲“碰”的悶響,應該是阮琴砸了窗台邊的花瓶,任水漬和殘花淩亂了一地……
“卡擦”一聲微響,她不小心踩到了一塊玻璃。
“還回來幹什麼?”病床上的人當即不耐地吼出來,睜眼瞪向聲源的方向,看到童遙,不由怔住,下一秒又轉為狂喜,不敢置信地喊出來,“童遙?”
她怎麼會在這裏?
“你……你也回國了?”他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唞,掙紮著想要坐起來,稍稍一動,卻又牽動了胸口的傷口,疼得他抽了口涼氣。
“恩。”她淡淡地應聲,上前扶著他讓他坐好。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想要問問二叔的事情,想要問問當年她被掃地出門後,秦家的後續……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那必定是秦喬天的傷疤啊!
她能揭嗎?
“你……你是不是知道我回國了,所以……”秦喬天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才好,“那個,其實……”
“我是跟小叔回來的。”童遙不想讓他誤解,咬牙說了真相,“小叔回來有事,所以我就回來了……”
她的話,像是一盆冷水,當頭澆下,讓秦喬天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一顆心都沉了下去——原來,一切不過是他的自作多情。
“嗬嗬……”他尷尬地笑了笑,盡量不讓自己的落寞流露出來,佯裝輕鬆的聊著天,“那這次,打算回來多少時間?”
“我也不知道。”童遙搖搖頭——她得等爺爺的事情辦好,才能走!但是誰知道要辦到什麼時候?
秦喬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驟然又想到了什麼,眉頭頓時一蹙:“那他回來……又是為了什麼事?”
他沒有忘記,上一次秦慕遠回來,可是整垮了秦家,重組了半個城市的經濟!
這次回來,會有什麼“新名堂”?
現在他身在政界,若是真要出什麼事,他不能不管,不能置身事外!
“沒什麼大事呀!”童遙一語帶過,順手拿了旁邊小桌上的水果,幫他剝橘子,“秦喬天,二叔的事情,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
他在莫斯科遇到她的時候,和她天南地北瞎扯的時候,都沒有提起過。
“那個啊……”秦喬天眼神閃爍,摸了摸鼻子敷衍,隻淡淡地拋出了一句,“這個沒什麼好提的。”
她都走了,他也從來沒想讓她卷進來。
“我……”童遙欲言又止,想說幾句安慰的話,又不知如何開口。
“乒”地一聲,病房的門卻適時被人從外麵踢開,幾個穿著黑色防彈衣的人衝進來,各個手上都拿著槍,將屋中的兩人團團圍住。
“你們想幹嘛?”童遙慍怒地站起來,脫口而出地質問,反射性站在床頭護住秦喬天。
“秦副部長,久違。”低涼的聲音從門口響起,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緩緩地從外麵走進來,手上還把玩著兩個玉石的球。